夏栖鲸哭笑不得,赶紧去把窗户关。
医院设施都很新,窗户关上之后,音乐声和喧嚣声就点都传不进来,仿佛个隔绝于世真空玻璃罩。
夏栖鲸以为没声音,时屿总该能安心睡觉。
然而窗户关上后,时屿仰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似乎点睡意都没有。
随着节奏哼出曲调来,几乎已经可以算得上本能。
其实他应该是哼很小声,起码不会比剧场传来余音大。
时屿却忽然艰难地爬起来,手颤巍巍地向上够够,似乎想做什。
夏栖鲸连忙爬起来:“你要喝水吗?还是上厕所?”
时屿腰都抬不起来,更不用提下床。
窗外传来隐隐喧嚣音乐声和吵闹声,是剧场传来,应该是乐队演出达到高潮。
夏栖鲸又不自觉走神。
陡然掀起阵欢呼时候,他心想,是有乐手玩跳水吗。
剧场那狭窄密集座位,也不知道玩不玩得起来。
不知道台下看演出校领导会不会气晕过去。
“——随便你。”
时屿不高兴,夏栖鲸感觉得出来。
他也觉得很抱歉,但也没想到什更好办法。
毕竟信息素这件事情上,时屿经验远远不如他,可能还意识不到问题严重性。
他必须担负起责任来。
尽量平和地跟他商量道:“你现在受伤,有义务照顾你,所以这段时间你不用担心。但是是想,等你伤好以后,还是搬出去比较好,不然两个人天天同住在个屋檐下,信息素势必是要互相影响,何况们俩都不属于那种很稳定体质。从源头掐断风险,目前来看是最保险做法。”
夏栖鲸把自己想法老老实实说完,就抬头看向病床上alpha。
仿佛个说完自己解题过程、紧张地等待老师评价小学生。
时屿脸色平静,看不出有什情绪。
只是沉默时间有点久。
只能勉强用伤势较轻左手抓住些东西。
因为心有余而力不足,模样显得着实有些凄惨。
他愤愤地把枕头扔,像个瘫痪在床、,bao躁易怒老人,用仅有余力发泄不满。
枕头软趴趴地滑落到地上,连个灰尘都没扬起来。
时屿脸色阴沉道:“……吵死!”
剧场片安静时候,他又心想,这大概是首慢歌。
是《灰色行人道》还是《死去第五十九只天鹅》?
抑或是《茵尼斯弗利岛红雀》、《梦已消逝》?
夏栖鲸想得出神,有音乐声完整穿出来时候,不自觉跟着哼。
那些歌他已经听成千上万遍,几乎闭着眼睛都能默写出乐谱。
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假装天下太平。
时屿心情差起来,连后背都不肯他擦。
他直接和衣躺下,面朝窗户和墙壁,背对着他,声不吭。
夏栖鲸把灯关,自己小心地摸到旁边床上,侧着身体躺下,不自觉地看着他背影。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病床上投下片清冷阴影。
眼睛直盯着床尾栏杆,似乎在仔仔细细地思考他提议。
病房里陷入死般寂静。
久到夏栖鲸有点忐忑起来。
不安地挪挪屁股,有种想夺门而出冲动。
时屿终于开口,声音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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