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鲸慢慢地抬起
眼睛：“
想说什
，想说——合同上写什，你还记得吧。”
时屿脸色像是突然冻住。
“合同期间，双方不应产生超出合作关系
感情，不应给对方造成困扰，也不得在合同结束后纠缠对方，”夏栖鲸
字句地重复道，“是这样，没错吧。”
他安静地吃完那盅蛤蜊蛋羹，然后放下汤匙。
“还有呢？”
“还有？”时屿略微迷惑地想会儿，结结巴巴道，“还有，为防止以后再犯类似错误，已经买抑制胶囊和自用镇静剂回来，以后旦进入热感期就会给自己注射镇静剂，你不用担心会再伤害你……如果，如果你还愿意住在这里话。”
话尾有些轻微颤抖，像是恳求，像是挽留。
夏栖鲸注视着汤匙边缘，那里有滴摇摇欲坠黄油。
夏栖鲸慢慢地抬起头来。
时屿深吸口气：“所以想告诉你……罪恶，是你。”
“曾经告诉过你，靠近你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但那并不完全是因为信息素。
即便信息素没有爆发时候，心也在时刻为你跳动，失控地跳动。
不得不强迫自己远离你，像二十多年来控制数学物理化学题那样，精密地计算出轨迹，然后准确绕行。
时屿声音有些怪异紧张，以至于夏栖鲸抬头看他眼。
夏栖鲸很快又低下头去，没吭声，好像什都没听见。
时屿犹豫片刻，低声道：“昨天晚上，不是纯粹冲动，不是只想发泄……说段话，可是你当时好像没听见。”
夏栖鲸模糊地想起来，他失去理智之前好像是说段话。
但是因为吐字不清，声音又小，他句都没听懂。
如同身处悬崖，向前步就是万丈深渊。
注射镇静剂，他心想，他难道不知道这东西对身体伤害有多大？
医生建议最好连胶囊都不要吃，他现在竟然要给自己注射镇静剂。
他知不知道，这东西不小心注射多是会死人。
“所以，你想法呢，”时屿急切地道，“你有什想说吗。”
可是这次办不到。
即便计算得清清楚楚，也办不到。
能做到只是在理智尚在时候控制住自己，可是旦像昨晚这样，信息素爆发，就变成个彻头彻尾蠢货。”
他低声道，“你也看到有多蠢，是不是？”
夏栖鲸没有立刻答话。
时屿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当时说是，母亲告诉过，喜欢个人感觉就是快乐，跟对方待在起每秒钟都快乐；喜欢也是痛苦，所有痛苦都是因那个人而起。
不知道这是什感觉，但度觉得很庆幸，因为喜欢会让人变得很狼狈，很难堪，患得患失，会变得不像自己……不要那样。
后来发现那是不可控制，像信息素样不可控制。
失控竟然会给人带来种前所未有快乐……失控是罪恶，应该被遏止，掐死在摇篮里，可是竟然，开始喜欢上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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