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鲸模糊地笑声。
沉默片刻,才道:“今天早上去见,是,叶望。”
叶望。
时屿心想,果然是他。
“他没有欺负,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想错些事情。些自己以为很重要事情,好像只是自作多情。”
他从来没有见夏栖鲸哭得这伤心过。
认识这几个月以来,夏栖鲸总是懒洋洋、什事都不往心里去马大哈模样,少有几次眼泪,也只是热感期被逼到极点生理反应,与情绪无关。
他不得不卑劣地承认,他竟然有丝嫉妒那个能让夏栖鲸这样哭泣人。
定是非常在意,才会有这样深重伤心。
凭什呢,那个人能拥有他这多在意?
可无论怎说,也知道是自己肢体过界惹祸,于是从那之后就不太敢近距离接触夏栖鲸,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把事情搞砸。
这还是多日之后,夏栖鲸第次主动抓他手。
抓得有些紧,像是窒息人忽然抓到救命稻草,泪水比湖水先从脸颊上流下来。
他自然也没有傻到要提醒夏栖鲸“过界”。
反手握住他手腕,将他拉到怀里,安抚地拍他背:“没事,没事……”
怎这多汗。”
“没事,只是……”
他想说只是回来路上吹风,然而话还没说完,身体先脱力,险些跪下去。
时屿下意识伸出双臂,把抱住他。
他把他抱到沙发上,脱掉汗湿袜子,用毛巾把他脚擦干净,然后塞进温暖干燥薄毯里:“要不要喝水?牛奶?”
“什样重要事情呢。”
“不想说,”夏栖鲸把脑袋埋起来,闷闷地道,“……想下,就会难过下,好像心脏被铅笔刀戳下,戳不破,可是会钝钝地疼。”
“那就不想,”
等夏栖鲸慢慢平静下来,他轻声开口道:“愿不愿意,跟说说?”
“说……什。”
“你早晨出门时候,说是去见朋友,为什回来反而哭?他欺负你?”
夏栖鲸不吭声,手被他拉下去抱在手心里,只好无意识地咬着他肩头衣服。
“那,总该让知道那个人是谁吧,”他尽量用轻松语气道,“看看哪个系,打得过话,带金融系弟兄去揍他。”
夏栖鲸没有说话,头搁在他左肩上,手指痉挛地抓着他衬衫。
时屿感到怀中身体小幅度地颤动,片刻后,左肩濡湿,变得滚烫而灼烧。
竟是哭。
夏栖鲸哭起来时候很像小孩子,咬着指关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秒就要打个奶嗝背过气去。
时屿没有催问他为什哭,也没有逗他开心,而是安静地抱着他,等他发泄完自己委屈和伤心。
他要起身去给他热牛奶,夏栖鲸下意识拉住他手:“不用……”
时屿愣愣。
那次车后座失控之后,两人关系度降到冰点,后来他几次道歉悔过,加上那番告白,夏栖鲸勉强原谅他,两人维持在个不尴不尬关系里。
他那番告白,夏栖鲸自然是没当回事,觉得只不过是没谈过恋爱alpha受信息素蛊惑,把信息素反应误认为是爱情。
他觉得荒诞,但也不知道该怎辩驳,生平第次有束手无策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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