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午觉时候,十次有八次偷偷睁开眼睛,都看到你在偷看。”
“你不睡午觉啊。”
张海漠慌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好看吗?”
张海漠呆片刻,僵硬地点点头。
瘟神逐渐不动弹。
叶望闷笑着拦住他:“行,再打就死,你真想坐牢啊?”
他在替他生气,帮他报仇。
他居然还笑他。
张海漠板着脸。
“男朋友抓?”他突然问他。
“前任。”他懒得多说。
他时运不济,第次交到个有,bao力倾向男朋友。讨饶起来甜言蜜语,控制欲强起来就会抓他,绑他,甚至打他。
虽然事后被他抄起啤酒瓶,瓶子砸在脑门儿上,血流成河。
人没死,却更疯,死乞白赖缠着他。
他是厌恶束缚、恣意妄为,道德底线比常人低很多,看得顺眼就可以交往,时常在社会规范边缘游离。
而张海漠,乖乖牌个,从小老老实实念书到大,打架子鼓也只是业余爱好,生活清爽干净得像张白纸。
两人关系若即若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差。
张海漠从不干涉他事。
但是他喝醉后,张海漠总是会第时间把烂醉如泥他接回宿舍。
是,金湖大学。”
“嗯。”“这里,打不到车。”
“没关系,”他觉得雨淋到身上很痛快,“并非定要去哪里。”
“会,感冒。”
他侧脸看那寡言沉默男孩子,忽然起逗弄心思:“你这样问……会以为你在邀请去你家。”
“有多好看?”
张海漠犹疑片刻,用极小声音道:“……比,茵尼斯弗利岛红雀,好看。”
《茵尼斯弗利岛红雀》,《灰色行人道》,《死去第五十九只天鹅》,《梦已消逝》。
乐队很多歌曲名都出自叶芝诗。
《茵尼斯弗利岛红雀》是成名曲之,曲是叶望写,张海漠填
他比叶望小,但是比他高个头。
叶望就这仰头看着他,笑盈盈,眼睛里都是流转银河星星。
他踮起脚,毫无征兆地贴住张海漠嘴唇。
“如果不问,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对告白?”
张海漠僵住,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被看穿。
叶望带着乐队巡演,躲瘟神样跑遍各个城市,最后回到自己出发地方,金湖大学。
谁知瘟神也路跟过来,甩都甩不掉。
进几次派出所,又被放出来。
再次把他堵在乐屋门口强吻时候,张海漠刚好从外面买盒饭回来,那安静沉闷个人,突然就爆发,把人按在地上痛殴,抓起脑袋往地上撞。
咚,咚,咚。
帮他挡掉烦人前任,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就这样处在奇特平衡关系里,起组建乐队,安然无恙地度过几年。
他们起成名,开始有演出邀约,崭露头角,起毕业,继续乐队生涯。
他以为张海漠会像他名字样,直沉默下去。
直到偶然次,张海漠看到他锁骨上抓痕。
他是随口说。
谁知男孩呆呆,居然真点点头:“也可以。”
他和张海漠就是这认识。
虽然开场有些许暧昧,他倒没有对张海漠起过别心思。
主要是觉得不是个世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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