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强行压倒在地板上,周达非都没想清楚“上次”是哪次。
难道是打领带那次?
那也算?!
裴延也不解释,直接把周达非按在地上,掐着他脖子。直到切结束后,才喘着粗气低下头亲口。
周达非生无可恋地躺在平滑坚硬木地板上,连挣扎心力都无,他觉得裴延就是在刻意碾压自己那所剩无几自尊。
周达非不由自主探探身子,没注意身后来人,蓦地肩膀被人从后拍,吓得肩抖。
周达非回头,只见裴延身浴袍,发丝还是湿,垂在额前,身上泛着刚洗完澡热汽和潮红。
周达非眨眨眼,“老师。”
裴延眉间有点不明显疲惫,“你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闲逛什。又是散步?”
“”
周达非上次不小心瞄过眼裴延晚上在书房工作样子,所以他不打算冒死去闯。
周达非靠回懒人沙发上,找个让自己舒服姿势,为腰做好准备。
夜还很长,周达非重温遍基耶斯洛夫斯基《十诫》。
最伟大艺术作品,以专业精神认真钻研可以看出极致创作技巧和心思,但不带脑子也能感受到原始强大情感冲击。
基耶斯洛夫斯基既是导演也是编剧,他不仅仅拥有极高艺术造诣,更有颗悲天悯人心,是周达非最为推崇那类艺术家。
痛快。周达非盘腿坐在窗台上看电影,后背顶着冰冷窗户,越看越烦。
他知道自己可能不算多才华横溢,但原本只要扎着马步好好打拼,做个导演也是完全可以。
可裴延派人像特务样监视着他,他现在连偷摸改个剧本都得锁门,更别说拍什小短片。
裴延心里肯定有杆秤。他允许周达非做事,周达非想怎胡闹都行;他不允许周达非做事,周达非碰都不能碰。
傍晚周达非吃完晚饭,路过厨房时候发现他们在准备明天早餐食材。
裴
“,”周达非迟疑片刻,“您还不睡啊?”
裴延像是没料到周达非突然打直球。他扬扬眉,凑到周达非面前低声说,“士别三日,都学会关心?”
周达非嘴唇动动。裴延直视着他眼睛,呼吸重几分。
周达非下意识往后退半步,裴延把揽住他腰,在他唇角重重亲下。
“你上次欠,还没还呢。”裴延贴着周达非嘴唇轻声说,推着他进书房。
差不多看完第三诫时候,周达非听见书房咔擦门开声音,随后是裴延脚步声。
周达非悄无声息把门打开,蹑手蹑脚地溜去走廊另端。
裴延应该是在浴室。书房门半掩着,缝隙不算小,周达非好奇地往里看眼。
书房很大也很杂,有书架书桌、沙发茶几和摆满奖杯荣誉展示柜,里面应该还有个小房间。
桌上很整洁,倒是地上仍然散落着许多稿纸,矮茶几上放着酒杯和没喝完酒,以及落满烟灰烟灰缸。
周达非早餐在他自己强烈要求下变得异常简单,所以准备食材就说明裴延明天要在家吃早餐。
也就是说他今晚肯定会回来。
周达非想想,上楼前找厨房要杯黑咖啡。
与之前相比,裴延今天回来得不算太晚。
周达非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裴延应该是直接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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