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达非下楼
时候，意外地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
估计是
裴延：“”
周达非回到房间也没立即就睡。
今晚尽管惊险，但周达非发现，当讨论专业问题时候，他对裴延各种负面情绪会消散很多。
而裴延看他眼神也相对客观，不带什
个人情感。
可能因为这个时候是艺术凌驾于
切之上，他们在现实中既定关系退而其次
——
周达非很坦诚地点点头。
“换成别人，
肯定不会给第二次机会；不过你嘛”裴延不轻不重地点下周达非眉心，“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所以你要懂得珍惜。”
“”
“嗯。”周达非也说不出别话来。
裴延没说话，像是还在思索。
过会儿，周达非试探着问，“老师，这应该不是你要拍新戏吧。”
“不是。”裴延摇摇头，似乎觉得周达非这个问题很好笑，“这个剧本是别人拿来给，问要不要买。”
周达非明白，“您要是真喜欢这种风格，也可以发回去让他重改遍。”
“般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裴延说，“剧本多是，等他改还不知道改成什样，不如找个新。”
裴延继续看周达非会儿，想想，“光看剧本就知道是烂片？”
周达非观察下裴延神情，“光看剧本不能判定是个好片，但可以判定是个烂片。”
“拍也是烂片？”裴延唇角有点不知含义弧度。
“剧本不行，谁拍都是烂片。”周达非说，“顶多能让它看起来没那难看，但这只能糊弄外行，本质上还是撑不起来。”
裴延把脚从桌上放下来，起身踱几步，“你为什觉得这是个烂片。”
他们此刻是平等。
像两个素昧平生人为同件事在途中相逢。
周达非并不觉得裴延是个合格导演，也不会因此就改变对裴延整体看法。
但这确是难得能让他平静、轻松、甚至会有些许愉悦时刻。
周达非在黑暗中睁好久眼睛才缓缓睡着。
裴延对今晚周达非格外满意，“行，回去睡吧。”
周达非体内咖啡因代谢得差不多，要不是因为看剧本他早就困。
他见裴延还要继续工作，也就不多话。
只是走到门口，周达非又折回来。
他面无表情地亲裴延口，然后像什也没发生样干脆地离开。
周达非愣愣。
他想起沉醉跟他说那句“裴老师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他对此有心理准备，但这句话从裴延嘴里说出来还是很有冲击力。
裴延注意到周达非异样。他皱皱眉，回想下自己刚刚说过话，才反应过来。
“怕？”裴延又变得脸坏笑。
“这个剧本，人设只能说是还行，无功无过。”周达非谈起专业问题很客观，“但剧情就很糟糕，胡乱拼凑几个常见套路。”
“可以说是既不够意料之外，又不够情理之中。”周达非迟疑片刻，“也就是逻辑和创新都不行。”
裴延沉默片刻，“可是这里面有些元素很喜欢。”
话到此处，周达非已经完全确定这肯定不是裴延写剧本。
“那得改，得大改。”周达非毫无顾忌斩钉截铁，“基本等于改成另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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