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
剧组门前拉起
绳索围栏，有粉丝举着小旗子排队应援探班；右边大铁门完全紧闭，透过重重门能看见里面正架着摄影和收音设备。
前方似有拥堵，聚集不少人，吵吵闹闹，有工作人员正举着大喇叭在喊。
周达非左右无事，晃悠着往前走几步，想看个热闹。他不想回到片场像个装饰物
样坐在裴延身边。裴延显然就是把他在那儿摆着，根本没打算教他什
。
“好大家都排好队，”个顶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工作人员举着大喇叭，声音倒是挺好听，听得出是个年轻男子，也不急躁，“
们待会儿来点个数做登记。”
“先
又条拍完，他皱着眉呆呆地站在镜头前，脸上是绷得紧紧焦虑。
裴延示意片场休息，对着霍离道，“今天这场戏不难，不管什原因，你这种表现都是极其有失水准。”
“演员就是要能做到不论观众和环境如何，都能沉浸在自己角色中，而你现在表现估计连艺考都过不。”裴延把分镜纸卷，隔空点点霍离，“给你20分钟，再调整不回来，保证你下部戏出场就是尸体。”
周达非看着霍离状态，隐约明白什。
“老师，能自己出去转转吗。”他凑到裴延身边小声说。
“……”
周达非只能干脆利落地坐下。
周达非此刻坐在裴延身侧，落在旁人眼里，与他前夜坐在裴延腿上没有本质区别。
裴延喊完全场安静三二，周达非明明知道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却还会生出种被所有人拿目光扒个彻彻底底羞耻感。
大抵是他理智从性价比角度接受沉沦，感性仍本能地自唾弃。
毕业生！
裴延想想，打个响指示意李秘书过来。
李秘书早就注意到裴延在看周达非，直在待命，“裴老师？”
“去搬个椅子，”裴延指指自己身旁空处，“让周达非坐过来。”
李秘书能在裴延身边呆那久不是没有原因。他亲自搬把椅子，去把周达非叫来。
裴延乜周达非眼，嗯声。
又补充道，“别乱跑，午饭回来吃，不许喝酒。”
周达非如蒙大赦。
横店很大，这个时点各个剧组基本都已开工，街道上人来人往，颇为忙碌热闹。
这里没什人能认出周达非，他因而获得久违而短暂自由。
剩下戏没几场，今天拍是男主和爸爸妈妈相处场景。
戏不难，可霍离就跟灵魂出窍似不在状态。他从瞥见周达非毫发无损地进片场还被裴延召来坐在身旁，心神就不太定。
裴延不喜欢霍离，却也没打算为他偷听举报事做些什。他注意到霍离异样，没立即发火，而是态度平和地让他重新拍。
对裴延来说，他公司绝大多数人都跟商品并无二致，控制住风险、争取最大收益才是王道。
可霍离此刻就像之前沉醉，找不到感觉，只会愈发紧张。
周达非有点懵，副不太愿意样子。
那大个片场呆着不香吗，哪里都比坐在裴延身边自由。
而且这前后左右大部分人都站着，自己在众目睽睽下坐着多不好。
“老师，站着就行。”周达非说。
裴延斜着看周达非眼，语气无波无澜，“你是想让仰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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