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部分时候都自己干,除演员很少跟其他人同组。”裴延手搭出窗外,“废物就不说,人多还容易炸组。”
“你跟杨天应该还是经常合作吧。”周达非说。
“才没有呢,”裴延鼻子哼声,似乎是想向周达非显摆自己也是很好,起码比那个中文系赵无眠厉害多。
“在电影学院时候,拍作业导演编剧摄影剪辑都是个
他知道周达非这看似毫无来由话是怎回事。
周达非像是为工作而生,满脑子都是他电影,刚刚那句逼他做不愿做抱怨——显然指也是这个。
裴延自走上这条路,不知被多少人或语重心长或破口大骂地说过,说他该是明白艺术,说他该能做出好艺术,说他不该如此放纵自己。
裴延全都当放屁。
什玩意儿也敢对指手画脚。
“………”
中午这里人不太多,店里空空荡荡,裴延和周达非坐在最里面桌旁等。
周达非要碗中辣,裴延要碗不额外加辣。
裴延显然不适应这种路边小摊式饭馆,坐着都局促。面做好后,周达非干脆让商家打包,他们拎着就走。
身后是八百年前血雨腥风古战场,天边是苍穹低垂云重重,世界像蒙上层灰灰滤镜,像梦境般。
“…………”
裴延逼周达非不代表周达非就能逼裴延,金主和金丝雀之间是没有平等可言。
裴延高兴时候可以把周达非捧成小宝贝,不高兴也可以把他锁起来不给饭吃。
本质上裴延是要拴住周达非,可他又喜欢他们之间与普通朋友甚至情侣类似相处模式。
空中似乎不规则地落下几滴雨,时断时续。
,吃点儿辣祛湿。”
裴延嘴抿成条直线。
周达非看在眼里,个没忍住笑出来。
裴延眼睛瞪,“你笑什。”
“老师…”周达非笑笑,“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啊?”
裴延不应该这在乎周达非想法,就像他当初也不该在乎周达非骂他竖子样。
可他还是在乎。
周达非与所有人都不同,他以爱为饵钓出裴延那颗蒙尘已久心,然后质问理想。
裴延吸口烟,“人家想跟合作不是很好理解吗,也就你有眼无珠。”
周达非:“……”
要下雨。
而且是大,bao雨。
“昨天…”周达非坐上车前忽然开口,“栾影后说你们是同学。”
“她还说学生时代大家都喜欢跟你合作,不论是为艺术还是绩点。”
裴延也坐上车,发动后又熄火。他把面放在两个座位之间平板处,摇下车窗点根烟。
周达非心里敲几下鼓,想着今天是不是浪过头。
“要不还是,”
就在周达非想说要不还是吃点别时候,忽然感到自己手背被碰下。
随后被松松地牵住。
裴延梗着脖子不太自然,“走吧,去买你那碗看起来就香小面。”
“你听谁说!”裴延恼羞成怒。
周达非笑容收,“杨天。”
“……”
“行啊你。”裴延抿嘴咬牙,把单反下塞回周达非怀里,“故意是吧。专门挑不能吃。”
周达非接回单反挂好,不知不假地抱怨,“你逼干过不想干事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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