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拍戏吗?”裴延忽然说。
周达非愣。午后三四点太阳透过窗帘完全拉开落地窗,肆
周达非凑上前卡着开头看眼板上写字和打板手,回忆下,“对确实是。”
在横店拍戏也不过是半年前事,如今想来却好似恍如隔世。
裴延望着屏幕云淡风轻地笑,但带着股沉稳柔情,仿佛周达非打板让镜头比以往动人许多。
“今天是你生日。”裴延摸摸周达非头。
“嗯。”周达非被摸得有些不自在。他其实不太希望裴延给他准备什礼物,来他并不感兴趣,二来这意味着他丧失自己开口机会。
周达非在自己生活上不是很有仪式感,生日对他来说除礼物没有什别意义。
现在他长大,也很难再有什礼物能打动他。何况他毕业之后便再没把自己地址给过别人,所有人都没办法给他寄礼物。
比如赵无眠。
比如,周达非妈妈。
周达非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出生对妈妈来说是件好事,他甚至连妈妈祝福都不想收,他希望妈妈忘记这个日子。
事发之前周达非曾说有个愿望。周达非能有什愿望,板上钉钉是想拍部自己短片。
裴延知道上海不久后会有个给青年电影人峰会,当初还来请过他。但裴延对栽培后人事情毫无兴趣,这个峰会也不是利益相关,他没怎多想就拒绝。
听说后来去请夏儒森。
结合最近周达非具体动向,裴延用心思考下,觉得他愿望十有八九就是拍短片去这个峰会。
不行。
虽说他开口也不代表裴延就会答应,可总比没机会开口要好。
“老师,其实,”周达非并没想好怎说,还是开口。
却被裴延举手打断。
周达非颗心钝钝地沉下去,咬下没出口愿望。
裴延轻点下鼠标,不知是故意还是误触,屏幕上开始播放《失温》未经剪辑片段。每条开始声打板都是周达非打出来。
今年生日这天,周达非原打算跟去年样,个人平平淡淡过去。
可是,裴延提前回来。
还是空着手。
裴延在书房里剪片子,白天或许让人拘谨几分,他没有坐在地上。
周达非被要求坐在旁“观摩学习”。裴延看几个片段,忽然说,“这几条好像是你打板。”
裴延有种近乎歇斯底里恐慌,他觉得自己不能让周达非有丁点儿自己飞起来跑掉机会。
裴延定下来会去上浅予会客厅十月份第期,也同时作为“月亮与六便士”这个专题最后位嘉宾。周达非发现裴延明显是连续忙阵子,像是手上除《失温》还有别事情在进展,不知是否与节目有关。
周达非生活舒适程度是与裴延忙碌程度成正相关。他有时会参与些《失温》剪辑前期准备工作,更多时间则是在做自己事。
裴延知道周达非自己半偷摸半明显是在忙些什,却也没有戳穿。他觉得自己现在忽然变得十分心平气和,总归切他都已经安排好,不在乎让周达非多蹦跶小半个月。
临去北京前,裴延有天回来得挺早。他带部分原应该在公司解决工作回家,因为今天是周达非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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