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延稍稍坐直些,神情变得冷而严肃,“为什古往今来还有那多人铺天盖地地认为追求月亮比追求六便士更加高贵呢?”
“来上节目之前,也在网上做些功课。”裴延说得像模像样,“搜索与这个系列节目相关内容,看到最多句话是,‘在满是六便士地上,你抬头看到月光’。”
“甚至为这个节目打算重新看遍毛姆那本书,发现简介里也写着这句话。”
“也听说过。”林浅予适时参与裴延发言。
裴延轻笑声,当着镜头面都毫不掩饰并非刻意骄傲,“这句话是否契合毛姆小说主旨可能很难讲,毕竟整部《月亮与六便士》正文里从没出现过月亮和六便士这两个词。”
“但单就这句话本身来说”裴延战术停顿,意味深长地吸口气,“真很疑惑,哪块地上满是六便士?”
。
“哪有那复杂,”周达非不愿深谈,“文学作品中意象泾渭分明,但现实很难分清。”
时钟敲到八点,大屏幕上《浅予会客厅》开始。
电视节目里林浅予还是很有女神范儿,跟言不合就“挥刀相向”完全不沾边。
“今天是们浅予会客厅‘月亮和六便士’专题最后期,”林浅予口齿清晰落落大方,“非常荣幸——像中千万彩票样荣幸到让觉得必须给手磨砂8次才能去领奖样荣幸,们请到裴延,裴老师。”
“世界上真有这样地吗?”
“站在这样地上看到、甚至追求月亮是值得为人钦佩吗?”
“如果真遍地都是数不尽六便士,那所有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追求月亮——想追求火星都没人拦着你。”
林浅予笑下,明智地没有发表观点。
裴延收起自己连串打着困惑旗号质问,“事实上,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六便士离他们距离完全不比月亮近,想要追求所需付出努力也分毫不少。”
裴延不怎上节目,但看起来像个老手。他也不笑,只掀下嘴角,“大家好。”
“裴老师关于们专题有什独到经历或是见解吗?”林浅予上来就进入正题。
“见解谈不上,”裴延随意道,“就是挺困惑。”
不知为何,屏幕前周达非感到股阴阳怪气。
“哦?”电视里林浅予倒是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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