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没有和周达非争执，他明白这种时候
争执是不解决问题。
但周达非必须要做出改变。
周达非仿佛想蒙混过关，安静片刻后又开始敲键盘，继续自己之前工作。
“等你告
段落后把没吃完饭吃
，吃前让阿姨帮你热
“你没明白
意思。”裴延神情倨傲地摇摇头，“具体事项是会放权给专门负责人去完成，只不过会亲自过目并修改。”
“而不是像你样，把大半个幕后都架空。”裴延说，“你是很强，然后呢？”
周达非收回目光，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不说话。
“你这次剧组比较小，你可以所有事情都自己完成，但是换个大点项目你怎
办？”裴延用力敲下周达非面前桌子，示意他看着自己，“还有，这次从演员到幕后——所有人都是公司，他们都是员工，所以才不得不听你指挥。”
“但你总有天会和其他人、咖位更大人合作，他们能都听你吗？”
“很好奇，”裴延颇有些不解，“你这你那话剧社都没有关门大吉？”
周达非觉得好笑，“实不相瞒，在大学那四年，是校话剧社迄今为止最辉煌四年，在校内风头时无两。”
“”
“当然，这其中有个很重要原因。”周达非停下噼里啪啦敲键盘手，“因为有赵无眠。”
“般那种‘坏事’，都是干；赵无眠专门负责笼络人心。”
过饭点人往往感觉不到强烈饥饿。周达非饭没吃几口，又开始整理今天围读会资料。
“是不是还得给你配个秘书。”裴延对周达非坐在餐厅还在工作不太满意。
“不需要，”周达非完全没听出裴延语气异样，“大部分事情都不放心交给别人做。”
“”
“你上大学时候也是这样吗？”过会儿，裴延问到。
“即使是做导演，也不可能。”
周达非像是刻意地死死盯着屏幕，不去看裴延。他嘴唇紧抿下，有种透不过气紧绷。
“承认，你专业能力是足够。起码拍《柠檬凉》，是完全足够。”裴延顿顿，语气柔和几分，“但你还记得跟你说过吗，做导演不是你想象得那简单。”
“人不是机器，你不能切以高效和结果为导向。”
周达非拧下眉，似乎想说些什，却又因不好措辞或懒得开口而最终放弃。
裴延啪声放下筷子，把碗推到边，片刻后又觉得自己不爽非常可笑。
“怎？”周达非反问裴延，“你也觉得工作方式过于苛责吗？”
“觉得从强度到方式方法都还是比较合理——起码比你合理。”
“这不是合不合理问题。”裴延神情严肃几分，“你太专制。”
“专制？”周达非都快笑出来，“能有你专制？”
“什？”周达非目光没有从屏幕上挪开。
裴延不悦地扁下嘴唇，“说你大学时候拍短片或者导话剧，也是这种工作风格吗？”
“对。”周达非这才明白裴延话中含义，“就是传说中没人提醒都想不到带着大家出去团建那种社长。”
“”
大学社团和工作还不样。它毕竟是个兴趣爱好，成员忍耐程度通常会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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