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人和摄像机都对着
比起籍籍无名又身便装周达非,向来善于表现自己高大英俊裴延显然才是镜头焦点。裴延旗下戏,开机时是不接受采访,因此没有媒体敢来。
可现场依旧是人头攒动吵吵闹闹,周达非站在裴延身边。
这是距离财富、名望乃至梦想无限之近地方,可接近从不意味着拥有,周达非是个很理智人。
他被指引着和裴延起站在人群最中央处拍大合影,而后他要走上前,带领演员完成流程既定开机仪式。
“今天真有点冷,”周达非心里想,“虽然阳光看着又暖又媚。”
但同时也是最难条路。
正式开机这天是个上海冬季少有大晴天,据说裴延还专门请高人选日子。
周达非和往常样,起床洗漱后下楼吃点包子稀饭。裴延已经先于他吃完早餐,正在搭配今天行头,夸张得仿佛是去结婚。
周达非没有那种昂贵成熟正装,他也不喜欢这种衣服。裴延倒是曾经提出过要给周达非做几套,但周达非想都没想就说,你不如直接把钱折现给,实在不行打八折也可以。
裴延遂作罢。
牙塔,关于自追求与环境约束这个年纪夹杂着太多极端、复杂、相反事物。
“有点想赵无眠。”临走前,周达非说。
有些事情看起来遥远,事到临头时间却越走越快。
也越走越平常。
第三次围读后,忙碌占据周达非绝大部分时间精力,连存在感极强又喜欢找事裴延都挤不进去。
这这久以来,周达非终于真正成为名导演。
可他却并没有多开心。
他不开心,却有股说不出来是什情绪涌上心头,让他鼻尖莫名其妙地发酸。
周达非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哭出来。
按照规定流程,导演要单独出列完成讲话和仪式,宣布开机。周达非不喜欢讲废话,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项目核心并不是他,于是发言环节被免。
“紧张吗。”裴延换上行头,是比平时多几分个性西装。他通常只在走红毯时候才穿,常常会抢跟他起同剧组演员风头。
“还行,”周达非三两口喝完粥,还拿勺子把碗底刮干净,“其实没什感觉。”
裴延露出个可以直接上镜微笑,“举重若轻,这很好。”
周达非嗯声,心里却想着他并不是举重若轻,而是真没有感觉。
开机地点就在上海,人到得很齐,仪式也做足全套。
个星期过去,有天周达非习惯性在吃饭时集中浏览朋友圈获知讯息时,意外发现那个夏儒森做嘉宾峰会已经开始。
丁寅这次作为制片人和另个年轻导演合作部短片。周达非把参赛短片公开片段挨个儿看遍,心里有种说不出来感觉。
这些短片大多拍得很有质量,最重要是有生命、有想法,它们面提醒着周达非他在浪费光阴拍个艺术价值没那高东西,面又让周达非有种怪异感。
丁寅在知道周达非要去拍《柠檬凉》后,很直白地跟他说,除非裴延让他去拍是洗钱片,不然这片子作用绝对比峰会高出若干个量级。
周达非想,自己在无形中被裴延逼迫着选条更容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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