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就是这样,”裴延也走出来,“南方都很少下那种正经雪。”
“以为在北方长大人对下雪都没什滤镜呢。”
周达非搓搓手,哈口气,“可能心目中冬天就该是俄罗斯那样,肆无忌惮漫天风雪,和比风雪更顽强坚韧人。”
“地上有马车走过车辙和深深脚印,人们穿着厚厚长风衣,肩上被不知道是水还是冰玩意儿打湿。室内嵌着古老壁炉,生着火,聚会时候会有人群伴着钢琴曲跳舞。”
“你真很喜欢俄
“放那儿吧。”裴延把书房门推开,指使周达非把吊兰放进去。
上海冬天湿冷多雨,周达非没把吊兰放上阳台。他把裴延摞摞垒着书和资料搬开些,找个临窗方便晒到太阳地方,把这小颗丑不拉叽吊兰放下。
裴延目光直跟着周达非,“能开花儿吗?”
“不知道,”周达非放下吊兰后在衣服上拍拍手,“你可以试试。”
裴延与周达非和好后干第件事,就是直接勒令闫尤住进前栋。
“,”周达非顿顿,开始逐条列举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错误事项,“不应该不打招呼就让闫尤住进来;也不应该假装没听出来你拒绝让闫尤住进来;还,”
“你压根儿就不该让闫尤住进来。”裴延听半天没听到重点,直接打断。
“”周达非叹口气,“这不还是为拍戏嘛。”
“而且他是你表弟,这几天让他个人流落宾馆也不太好。”
“”
“他今天早上都没吃饭哎,”闫尤非常不能理解有人不吃饭,“昨天晚上他后来有没有生气啊?”
“啊?”周达非经闫尤提才想起来,“昨晚上去就没看见他。”
“”
裴延直到下午都没有露面,让周达非开始觉得他可能是真生气。
周达非很无奈,但也不能任由局面继续僵下去——那只会越来越干。
闫尤已经俨然把周达非当成他靠山,反正他磨剧本时候还是能来找周达非玩儿,所以也无所谓。
有天,上海据说有雪。裴延以此为由,强行给现在已经不那娇气闫尤放为期天“寒假”,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前栋,不要打卡似天天来当碍眼电灯泡。
周达非也听说下雪预报。今天不需要给闫尤讲戏,早餐后他特意穿上厚外套在廊下站会儿。
风中确实飘着些不像雨东西,可落到地上没几秒就化成水。
“这也叫下雪?”周达非很不满。
裴延眯下眼睛,“发现你对闫尤挺照顾。”
“有吗?”周达非像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有盆植物,“对,这个送你。”
裴延看着个缺口花盆里孤零零地插根短得拔下来不用切就能炒菜不知名绿植,时有些言难尽。
“这什啊。”裴延有些嫌弃。
“好像是吊兰。”周达非说。
他站在客厅里想想,找个废弃小花盆埋点儿土,又从窗台上还绿着吊兰上扯小枝下来栽进去,然后捧着去敲裴延书房。
敲大概十分钟后,门开。
裴延看起来傲娇而不满,“你干嘛。”
周达非假装低三下四,“老师,对不起,错。”
“你还知道错呢。”裴延翻个白眼,“错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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