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他抬起头,发现是个年轻女生。
“请问,您是演员吗?”女生问。
第次是因为裴延,第二次裴延觉得自己也是有责任。
早知道话,至少得告诉周达非、确保他收到那张票——哪怕是让闫尤去说。
中场休息有20分钟,剧场里吵吵闹闹。
裴延起身,去外面大厅转圈。卖纪念品和周边摊位还在,裴延不知道周达非会喜欢什,于是把每样都买份。
“这些纪念品,可以留个地址你们帮忙寄过去吗?”付款时,裴延问,“出运费。”
这条微博带话剧Tag,直到它被转开,才终于有人认出照片上独自去看奥涅金帅哥是知名导演裴延。
周达非在心里默默地想,裴延长得太好看,大部分人第眼都会把他往明星、演员、模特方向联想,没人会觉得他是个已经名满天下导演。
况且,与裴延放在起比较同行大部分都已是四五十朝上年纪。
和他们相比——或者说,和已经取得成就相比,裴延是如此年轻-
裴延整晚都沉浸在种理智知道没事、心理极度悲伤情绪里——般俗称,上头。
心理,点开。
偷拍小姑娘没敢拍正面,就拍个侧脸,能看出来是裴延——当然,这是对于认识裴延人而言。
裴延应该是个人去看,他坐在剧场第六排中间位子,正低头在翻场刊。他休闲服饰除黑色无所有,还是黑衣黑裤黑风衣。不同是,这次裴延没有戴口罩。
周达非看着这张图,第反应:裴延知道上海有奥涅金居然也不想着告诉声?
又不是不知道喜欢奥涅金。
“们有线上售卖,商品和线下样,只是要补12元运费。”工作人员指指旁海报上二维码,“登陆官网或者公众号就可以下单。”
从现场买回去和线上下单,感觉到底还是不太样。
裴延有些犹豫,片刻后又道,“那算吧,帮把这些装起来就好。”
裴延拎着纪念品袋子重新进剧场。离下半场开始还有几分钟,裴延随手翻翻刚买场刊。
“您好”
裴延都分不清这种情绪有几分源于自己经历、几分源于话剧感染,总归它们是杂糅在起。
中场休息时候,裴延已经明白,周达非今晚不会来。他让人查下,很快就知道周达非今天在外地拍戏。
更确切地说,周达非已经半个多月不在上海。他可能甚至都没有收到那张票。
裴延这刻有点难言后悔。他直在匪夷所思地避免跟周达非直接接触,所以他不声不响地寄票,偷偷期盼周达非会福至心灵地出现。
可现实中不可控因素甚多。周达非那喜欢奥涅金,却生生错过两次。
让闫尤说也行啊!
周达非在心里翻个白眼,莫名其妙地产生种言难尽。
周达非在言难尽情绪中下拉评论区,发现裴延尽管被人偷拍,但他当晚却并没被人认出来。
偷拍姑娘拍裴延纯属是觉得今晚见到个气质卓绝大帅哥。
她在微博里还说自己中场休息时鼓起勇气上前问裴延是不是演员,裴延面无表情地看她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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