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裴延妈妈打来电话,裴延说自己很忙,今年不去北京过年;裴延爸爸也打个电话,他现在已经很少拍戏,但对业内情况仍然关注,裴延跟他简单聊几句电影相关事。
这两个电话时长加在起都不到20分钟。
和大部分人相比,裴延与家人情感牵绊极其微弱近乎于零,对家感觉也可以基本概括为没有感觉。
裴延从前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他享受个人独处无拘无束。但爱会让个人变得敏感甚至脆弱。
除夕这天,裴延独自坐在人潮汹涌机场,再次开始思念周达非。
裴延去那天是大年二十九,离除夕就差个临门脚。这里春节气氛浓郁,剪纸福字儿对联——高饱和度红落在片灰白建筑和朦胧空气里,很有视觉冲击力。
因为临近过年又不确定归期,这趟考察裴延是独自开车来,连司机都没带。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不论过不过节,人到年终总是要回家团圆,这或许是年到头辛勤奋斗意义所在。
小镇家家户户都热闹非凡,忙得不可开交也是笑逐言开。门口挂上红红火火鞭炮,因为空气中湿度过大而有些许带潮,显得红愈发深几分。
裴延在小镇里走圈儿,他记忆里从来没见过这有氛围春节。
他从来没有过过这样春节。
地方。
从人到物,切都旧而缓。
上海已经很难找到这样街道,而裴延这次不想在影视基地里拍,他希望能够找到个符合要求地方,让全剧组——尤其是演员都住在那里,更便于把握感觉。
这是裴延毕业后第次亲自编剧,他对于故事呈现严格到苛刻。
裴延在上海没有找到合适场地,只能转而去外地考察。
他忽然觉得这个春节格外寂寞,家概念是伴随着你对个人、动物甚至是没有生命物品产生爱与依赖而出现。
裴延独自坐会儿,发微信让闫尤去问周达非
不知道周达非有没有。
裴延站在枯掉小溪流上斑驳残缺石桥上,望着远方云雾缭绕下山峦,忽然想起他和周达非在重庆起从钓鱼城回来那天。
裴延这段时间很忙也很累,他想起周达非频率比以往略有降低,而思念深度分毫未减。
裴延确定拍摄地,当天下午独自开车返回邻近省城,他要从那里再坐飞机回到上海。
山路崎岖弯绕,裴延到省城机场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上午,正赶上年度迁徙大片:春运。
裴延第个想到地方,是他十岁跟随父亲剧组去那个江边小城。那是裴延第次拿起摄像机地方,因此给他留下很好印象,回忆里总有层滤镜。
可这个城市近十年飞速发展,几乎三年换个样,除长江没变,其他切都是新。裴延时隔多年回到这里,发现它已经与记忆中完全不同。
于是裴延只能继续探访其他城镇。春节前小半个月他直奔波在外地,最后在大年二十九才找到个理想拍摄地。
这个小镇位于群山谷中,海拔不高,湿润多雨,年有二百多天都是薄雾笼罩抑或阴雨缠绵,植被丰饶而有特色。
这里交通不是很方便,与外界联系不多,建筑和生活习俗还较多地保留本地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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