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而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周达非心里钝钝地沉下去
裴延或许是刚听完闫尤汇报,裴延仍然没有放弃干涉自己。
绿灯亮,周达非过马路时不习惯看手机。他把手机举到耳边直接接通,语气像日落后初春样,压抑着尚未褪尽寒意,“喂。干嘛。”
“嗯?”电话那头却是个比裴延年轻得多男生,他显然头雾水,“周达非你怎?怎说话阴阳怪气。”
“这个是真!”闫尤瞬间扬起小脸。
“”
“不知道今年秋季入学还来不来得及,”闫尤认真道,“不行就明年。”
跟闫尤告别后,周达非独自走回自己出租屋。
这里离他居住地方只有两条街,傍晚华灯未上,下午明媚太阳也不见,乌蒙蒙云重新笼罩着城市上空,有种末日废土气息。
周达非静静听完闫尤话,片刻后嗯声,没再说什。
闫尤在柠檬凉期间长进,五成归功于他自己努力,另五成确是周达非功劳。
周达非坚持原则不怕辛苦,每天在收工后督促闫尤排戏读剧本,才能有最终效果。
然而,所有周达非在裴延手下干活儿都会被自动记到裴延头上,周达非已经习惯。
周达非不知道裴延是什时候说这话,会是在听说他差点被剧组解雇之后吗?
习、实习还是工作角度,都并不轻松。”
“知道。”闫尤抿抿嘴,眼睛眨巴眨巴,“可是看着你们个两个都好充实样子,显得好空虚、寂寞、无聊。”
“”
“表哥最近也很忙。”闫尤说完才反应过来,立刻小心翼翼道,“你跟表哥现在还有联系吗?”
周达非没有直接回答,“怎?”
“对有意见?”
“”
靠。
周达非迅速扫眼手机屏幕:丁寅。
难怪嗓音有点耳熟。
周达非不太相信闫尤来找自己与裴延毫无关系。但这本身不能说明什。
或许裴延只是想知道周达非现在过得好不好,就像学生时代暗恋个人会心虚地请朋友去帮忙打探样。
周达非决定,只要裴延手没有伸过来,他就当没看见。
前方是个纷繁复杂红绿灯口,目前正是绿灯。周达非隔着老远目测眼,知道这个绿灯肯定是过不去。
他索性也就不赶,放慢脚步,红灯亮起瞬间他离路口还有三米。
周达非想想,没有再问闫尤。
“你今天来找,是你自己要来,还是你表哥让你来?”临别前,周达非问。
“自己来。”闫尤绞绞手指。
周达非不是很相信闫尤说话,却也没再追问。
“那你说要去学动物保护”
“他最近在拍新戏。”闫尤自以为不明显地观察下周达非神情,“在个交通很不方便地方,听说拍段时间又要换演员,反正特别麻烦。”
裴延在拍新戏?
周达非是完全没有关注到。
“也不知道表哥在拍什,但听姑姑他们说,表哥这次拍东西跟以前都不大样呢。”闫尤说,“开始爸看拍柠檬凉时候长进不少,还想再把中途塞进表哥剧组随便演个小角色——结果表哥直接拒绝。”
“他还说,”闫尤声音小点,“说柠檬凉都是你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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