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延走得离周达非近点儿,“真相信你会成为最好导演,而会满心期待地等着那天。”
周达非平静地看裴延会儿,没有拒绝他走近。
洗手间内吊着灯在大面积镜面和地板砖反光下亮得可怕,照得人丁点儿东西都藏不得。
“你现在还在喜欢吗?”周达非直直地看着裴延,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香水味儿。
“对。”裴延也不否认,“这会对你造成困扰吗?”
“你已经做得很好,知道这两年你有多努力。”裴延终于收起标志性生人勿近冷脸,露出今晚第个发自内心微笑。“你定会成为全中国最好导演。”
裴延长得好看,只要神色稍柔和几分就令人如沐春风,可周达非却露出有些怪异神情。
“怎?”裴延问。
“曾经也有个人,“周达非摇摇头,像是觉得有些好笑,”跟说过同样话。”
裴延皱皱眉,心里有点儿不满,“谁啊?”
“不会。”裴延说。
周达非扬下眉,“只有弱者才需要奖项加持。”
“多年以后,根本不会有人记住爱因斯坦得没得过诺奖这种不值提小事。”
“那些因为奖项本身被人记住人终究会被遗忘。”
裴延静会儿,“这是对赞扬吗?”
合出来你就那肯定是影迷投票拉低你分数吗?”
“如果真是评审团给打低分,”裴延冷笑声,“那无话可说。”
“你知道爱因斯坦有没有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吗?”过会儿,周达非忽然道。
“谁?爱因斯坦?不知道,”裴延有些莫名其妙,“怎?”
“那霍金呢?”周达非又问。
个标准回答应该是:不,喜欢是你自由。
可是周达非想想,“会。”
“”
空间里响起典礼开始前礼乐,回声悠长,这首曲子是银云奖标志。
“走吧。”周达非说,“颁奖典礼你总还
“赵无眠。”周达非说。
“”
“”
赵无眠三个字像个开关,下子唤醒过多回忆,把洗手间内氛围从理性客观艺术探讨往旖旎暧昧方向拽拽。
“不过他应该是鼓励。”周达非说。
“不是。”周达非坦率道,“这是对你激励。”
“”
“《左流》毋庸置疑是这届银云奖最优秀影片,但这定程度上是对手式微衬托出来。”周达非毫不留情,“如果你对上是当年夏儒森《流苏》,甚至是有沉醉参演《春栖》,结果都可能会不同。”
“”
“当然,这也是对自己激励。”周达非说。
“也不知道。”
“如果让人随便想个近现代物理学家,想百分之九十人,包括你在内,想到都会是爱因斯坦或者霍金。”周达非看向裴延,“可你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
“因为对于爱因斯坦和霍金来说,得没得过诺奖完全是件无关紧要小事。”
裴延怔愣片刻。
“现在可以告诉你,爱因斯坦得过,霍金没有。”周达非耸耸肩,“你会因为霍金没有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就觉得他物理成就不过如此,或者称赞爱因斯坦仅仅因为他是诺奖得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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