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周达非抿
下嘴，有
种不太明显
孩子气，“算吧。”
裴延观察细致，对微妙情感体察极其敏锐。他知道周达非心高气傲，当年又是腔孤勇地离开北京。他不是会向人示弱性格，如今尚未功成名就，只怕是不肯回家。
裴延端详周达非片刻，“你是不好意思回家吗？”
周达非没有说话，稍稍挪开眼神。
“你已经很优秀，”裴延摸摸周达非头，“你妈妈会为你感到骄傲。”
“年前不是热门档期，你们那个资方卢总又很有门路，估计排片还行。”裴延亲昵地在周达非耳畔说，“等上映时候，
可以给你包场。”
“算吧。”周达非无情拒绝，“有那钱不如去买酱肘子。”
“”
裴延被拒绝也不恼，“那它上映时候你还在上海吗？”
周达非摇摇头，“那会儿应该已经在外地拍戏，可能要等拍完才回来。”言下之意是，这段时间你就别想看到。
“行。”周达非打断裴延，“对听你念罪己书没有兴趣。过去已经发生，只能希望未来能好点儿。”
于是裴延便没再多说。他想会儿，道，“听说你请罗木来演你男主？”
“嗯。”周达非语气轻快地哼声，“过几天就开机。”
“”
“这部电影是你自己喜欢吗？”裴延问。
延拿手背碰碰周达非脸，“撞南墙也不回头。”
“何止啊，”周达非轻笑声，“是撞南墙都没啥感觉。”
“从这个角度上说，你在激发灵感上是做过贡献。”
“哦？”裴延有些意外。
“对于创作者来说，情感上麻木可不是个好事儿。”周达非稍稍坐起来点儿，拿软垫垫着腰，“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
周达非眨眨眼，乌黑眼珠很亮，有种天然无辜和惹人怜爱。
“妈妈为牺牲
“春节也不放假？”裴延问。
“放。但是就几天，懒得跑。”周达非说。
“你过年”裴延似乎斟酌下，“也不回家吗？北京那个？”
周达非沉默片刻，“不想回去见到周立群。”
“那你妈妈呢？”裴延直觉得周达非跟家里关系很奇怪。周达非对妈妈显然是有感情，却还是鲜少回家。
“算是吧。”周达非提起自己电影时显得多几分生机，“知道它不可能完美，可它是想要东西，会把能有切都投入进去。”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做过自己真正想要东西。”
“对，”裴延忽然想到，“你拍那部《无限趋近于零恋爱》好像要上映。”
“哦？”周达非愣会儿，“哦，对。”
“卢羽前段时间还跟说。”
“你在创作上给过最大帮助并不是教给很多实用技巧和理念，而是被你关着那段经历给带来对于自由和逃离感受。”
周达非语气随意，提起过去时已经很淡然，“如果是个胸无大志创作者，大约可以靠着这点儿感受写辈子故事。”
“”
裴延却沉默好会儿。
“如果可以，倒是希望自己没有在这件事上做过贡献。”裴延也坐起来，环住周达非肩，松松地把他抱在怀里，“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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