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周达非居高临下,把裴延捂到彻底清醒才松手,“该起床出门。”
“”
周达非说完就去洗漱。裴延愣愣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摸摸自己鼻尖,半晌唇角扬起些许弧度。
周达非当年租住地方,如今竟然没多大变化。
老破小建筑物没有拆迁苗头,小商小贩也都还热火朝天。
“可你呢?”裴延刮下周达非鼻子,“你只对资源和肉体感兴趣,每次吃完就翻脸不认人,到底是谁精虫上脑?”
周达非翻个白眼,没有说话。
“今天太晚。”裴延见状,声线又软几分,“现在出去,万被拍到反而解释不清楚。”
周达非:“那你睡地上。”
“”
“那刻已经过去。”周达非说。
“这刻也样。”裴延轻声道。
“你该回去。”过会儿,周达非道。
裴延不轻不重地捏下周达非腰,“今晚不能留下来吗?”
裴延和周达非始终是种莫名其妙追求者与被追求者关系。
成它也很骄傲。”
“可是,从剪完片子那刻起,这个故事无论好坏,它在这里就都已经结束。”
“会带着全部爱、热情、灵感和从上部影片里得到经验教训,投入下步电影。”
周达非说完,却见裴延看他眼神忽然有些不太样。
像是褪去所有伪装和遮掩。
这会儿正是早晨,卖早点摊位前冒着醇香白汽,四周围着不少大爷大妈。马路上行色匆匆是这栋楼新批租户:无数个和周达非样赶着上工社畜。
当年楼底下那个卖青菜大娘刚支起摊儿,周达非去她旁边早点摊买四个包子。
“那时候看见你,会特别痛苦。”周达非分两个包子给裴延,在早点摊对面马路牙子上坐下。
裴延拿着包子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只是因为你干过事。”周达非口咬掉三分之个包子,“每次看到你,就会觉得你拥有想要事业
第二天,睡在床上周达非先醒。
裴延当然没有睡在地上,昨晚他睡是沙发。
周达非走到沙发前,裴延还没有醒。他长腿微微蜷缩,窝在个有些小沙发上,显得怪有趣。
周达非面无表情地看裴延会儿,忽然伸手捂住他口鼻。
裴延很快就憋醒。他在挣扎中皱皱眉,眼皮缓缓眨两下,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周达非从未答应裴延爱意,可是裴延很多时候动手动脚他都不会拒绝。
甚至拥抱、接吻、上床以前周达非都不会拒绝。
“你怎总是这精虫上脑?”今晚周达非却把推开裴延。
“精虫上脑?”裴延被推开,不怒反笑,“你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
“是从心脏到大脑都爱慕着你,不管你做什都喜欢。”
裴延走到周达非面前,肆无忌惮地伸手抱住他。
这是个久违拥抱,周达非瞬间都没来得及躲避。
力量和温暖铺天盖地裹挟而来,鼻尖空气好似变得似曾相识。
“你干嘛。”周达非声音沉几分。
“们都知道,直很爱你。”裴延在周达非颈间嗅下,“但是刚才那刻,真无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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