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溪早就想问,迫不及待道:“您今天顺利吗,见着奶奶吗,她好吗?”
“她很好。”文斓简略道。
许瑞溪想听他说更多,但文斓却止住话头,只问:“你有什想法吗?关于这个孩子。”
许瑞溪下意识蜷住身体,茫然而不安地看着他。
关于这个孩子,许瑞溪想过很多,从开始震惊排斥到平静接受,再到考虑它去留,短短几天,他心境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尤其是当他意识到逃避无用之后,他不得不收起那份多余胆怯,去为自己、为孩子将来作考虑。为人父母第步,大约便是拿出勇气。
进门,文斓便看到许瑞溪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睡觉,身上毯子掉截在地上,肚皮都露在外面。
他走过去,把毯子捡起给他重新盖上,目光落到小腹那块白皙皮肤,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摸下。
许瑞溪身体缩,下子惊醒。
“文先生。”
“睡你。”文斓收回手。
就送出去,可没想到,这养,就养二十多年。”
文斓点头,心中然:“所以,他是弃婴。”
小周在角落用芭蕉扇煽着火,忍不住说:“也许就是因为他查出来体质特殊,才被父母抛弃吧,二十二年前,那时候还是很受歧视。”
看来找父母沟通是不行,文斓想,奶奶年纪又这大,还有高血压,不方便再让她遭受额外打击。
“现在怎办?”小周趁老人去打水时候问。
从各方面综合考虑,这个孩子到来无疑是不合适宜。他和文斓没有感情基础,甚至根本不熟悉,巨大家庭悬殊横亘在他们之间,让未来切都显得如此飘渺不定;他才刚刚毕业,自己分钱不会赚,将来要怎去面对养育子女这个严肃社会课题呢;除此之外,还有个现实而严峻问题,生这个孩子风险太大,弄不好便会尸两命,这根本就是场赌博,他赌不起,文斓也样赌不起。无论从哪个方面说,拿掉都是最好决定,对所有人都最有利,但是……
许瑞溪自己也明白,他没有任何理由非要留下这个孩子,只是,每每想到这个决定,他都会从心底里感到愧疚和难受。
许瑞溪低着头,看不清眼神:“都听您。”
文斓仿佛等就是这句
许瑞溪睡不着:“您饿吗?去给您弄点吃。”
文斓摇头:“你好好躺着吧。”
见许瑞溪眨不眨地看着他,文斓觉得两个人应该多些交流,问:“今天做些什?”
“嗯……给送来花剪枝,帮阿姨剥盆花生米,下午读本书。”
文斓点头:“你不问问?”
文斓没说话。
他们在老人家里吃顿便饭就离开,走之前,文斓留笔钱给她。老人家辈子没见过这多钱,吓得不敢收,最后被小周半胁迫半劝慰地推过去。
“那……那你们把这个拿着。”老人从屋子里拿出三个罐头瓶装着东西递给他,“今年新晒,酱几天,味道正好,这都是自己种,城市里买不到。”
小周还在犹豫,文斓直接收下:“谢谢。”
在镇上招待所里休息晚,第二天天刚亮,两个人便开车往回赶,路上有点堵车,回到家时候,天已经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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