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露,”文斓深吸口气,认真看着她说,“对你感到很抱歉,但们没可能。”
“不怪你,”邱露勉强笑下,说,“本来也没跟你挑明过,是你太聪明。现在想来,可能女人第六感真很准吧,之所以不敢跟你挑明,是因为心里早就知道结果,与其说出来,倒不如就保持着现状,就这样直偷懒,直到……”
说到这里,邱露摇摇头:“能不能不能免俗地问句,为什是他呢?”
文斓看着她,眼里情绪渐浓,片刻后,他靠在栏杆上,淡淡说:“说不上来,老实说,开始这是个意外,但后来……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出门时候,平白无故多出份牵挂来。”
邱露若有所思,半晌问:“你牵挂是孩子,还是他呢?”
文斓带着他去内厅,路又和不少人打过招呼,经过个自助餐桌时,拿个盘子,夹几块蛋糕和水果递给许瑞溪,引着他到窗边。
“你在这里休息,吃点东西,会儿就来。”
许瑞溪知道他要去干什,乖乖点头。
不远处,高高钟楼敲过九下,也许是因为身处高位,钟声听起来分外明显。与此同时,地面上夜景灯全都亮起来,像无数萤火组成长龙,紧紧盘踞在大地上,从高处俯瞰,其璀璨程度甚至胜过夜空中万千星宇。
“你是来跟划清界限吗?”
上前与文斓握手,“好久不见,最近气色不错啊。”
文斓没答话,简短地与他握握,目光在邱露身上扫过:“您这是……”
“哦,点家事,姑娘家嘛……”邱元海挤出笑来,“家露露从小脾气被她妈妈惯坏,让你见笑,回头说说她。”
许瑞溪在旁不言不语,心说看两人这吵架架势,怎也不可能是家事吧。
“妆花就不漂亮。”文斓恰到好处地露出丝调笑,看着邱露说。
“有区别吗?”文斓反问。
邱露似乎想说什,但看着文斓平静双眼,她又咽下去,接过那杯香槟,倒头饮而尽。
“以后们还是样。”文斓也干手中酒,作势就要离开。
“他爱你,看得出来,那……你爱他吗?”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不甘心,邱露最终还是没忍住。
文斓脚步顿顿,推门进内厅,没有回头。
文斓刚靠近,邱露便开口。
她没有回头,只是靠着玻璃窗,看着电视塔下夜景。
“从来就没有越界,哪来划清界限这说。”文斓递给她杯香槟。
邱露自嘲般笑下,扭过头,只是看着文斓,没有接那杯酒。
两个人沉默许久,邱露低下头:“所以直以来都是厢情愿对吧?”
邱元海混迹商界三十多年,当然知道什场合自己该出现,什场合该消失,此时笑得嘴都合不拢,推脱说自己还有人找,去内厅。走之前,他有意无意地扫过许瑞溪,脸上神色很是不屑。
平白无故受人白眼,许瑞溪只觉得莫名,幸好他最近心大,并不在意。
邱露见自己父亲走,整个人颓然地松下来,没好气地对文斓说:“看笑话有意思吗?”
文斓只是笑,想想,扭头问许瑞溪:“腿累不累?”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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