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文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把许瑞溪整个上半身抱紧,“对不起,是没照顾好你,你忍忍,们马上就见到医生,很快就不疼。”
许瑞溪噙着眼泪,乖乖点头。
因为突如其来失火,急诊室人满为患,文斓眼看着送来烧伤患者越来越多,根本顾不上,果断找车把许瑞溪送去附近中心医院。
这边医生很负责,许瑞溪送进去没几分钟,医生就急匆匆地出来。
“家属呢?”
“安全,安全……”他听见有人说。
许瑞溪满头是汗,虚弱地捏捏文斓肩膀。
文斓因为持续睁眼,眼眶都被熏得充血,他喘得很厉害,劫后余生般,与许瑞溪额头相抵。
“快,有患者吗?快送上来。”旁边辆面包车上下来几个医护人员。
文斓抱着许瑞溪准备送过去,忽然摸到他胳膊上有些滑腻东西,天太黑,四处都断电,开始他以为是汗,后来发觉怀里人在发抖。
,催着这些人起走楼梯。
有对年迈老夫妻不愿意,说自己走不动,执意要坐电梯下来,文斓耐着性子说两句,对方根本不听。
“快走,火烧过来!”个保安匆匆跑过来,话音刚落,“轰”声巨响,地板阵震颤,不知道是什东西爆炸。
老夫妻吓得腿都瘫软,年轻保安手搀着个,像拎萝卜样把老两口拖下去。
整个过程,许瑞溪直牢牢地抱紧文斓,边用手替他捂住偶尔掉下来湿毛巾。
文斓立刻起身:“是。”
“你……?”
“是他丈夫。”
毕竟不是专科医院,医生也很少见到男性孕夫,反应会儿才道:“是这样,他情况特殊,们不敢给他随便用药,
“小溪?”文斓察觉不对劲。
“天呐,是个孕夫!”名戴着探照灯头盔护士瞧见,立刻把担架床移过去,“他手部有灼伤,快送去那边。”
文斓怔下,借着车内灯光,他抓起许瑞溪手,发现上面满是血泡。
“小溪?”文斓去摸许瑞溪脸。
许瑞溪疼得说不出话,抱着肚子,只用双通红眼睛看着文斓,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显得太没用,可完完全全是神经控制,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下来。
“轰轰轰——”又是三声连续爆炸声,几个人正经过个紧急出口,天花板上块装饰用木板被烧穿,被这震,眼看着要落到文斓后颈上。因为被抱着,比起文斓,许瑞溪更容易看清后方情况,他也不知道是怎想,或者说,那瞬间,他根本什都没想,条件反射地伸手替他挡下。
太混乱,楼梯里人挤着人,稍停顿,立刻会被踩踏到人堆里去。文斓只感觉后脖子刮过阵热风,扭头去看,却只看见黑压压躁动人群,于是用眼神询问许瑞溪。
许瑞溪紧紧抱着他,把脸埋进他胸口,什也没说。
文斓在移动间隙低头吻吻他头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说:“别怕。”
楼梯里到处都是黑烟,熏得人睁不开眼,刺鼻气味卡得喉咙阵阵作呕,不知道跑多久,身上刮来阵冷风,许瑞溪听到远处消防鸣笛,从文斓肩头勉强探出头,发觉他们已经抵达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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