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文弱清秀,浑身上下都透着规行矩步气息。沈凉更为懒散,低眉浅笑,总像是在刻意勾引谁似,让人捉摸不透。
沈凉实话实说:“还好。”
不算怕,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怕。
邵衾寒盯着他眼睛,想判断他有没有说谎,然而答案却是没有。心里忽然升起种没由来错憾感,尾音在空气中逐渐消弥无痕:“是,真可惜,他跟你不样……”
这个“他”毫无疑问,指是沈炎。
是恨,不是讨厌。
他情绪总是来得比旁人极端浓烈些。
神经病就得顺毛捋,沈凉拍胸脯打包票:“你放心,肯定想办法让沈炎喜欢上你。”
“喜欢?”邵衾寒忽然扯扯嘴角,他步步靠近沈凉,“不,不是喜欢……”
“是害怕……”
路快步上楼,心想幸亏住二楼,住三楼他就直接把邵衾寒扔下面睡。
走廊亮着微弱过路灯,沈凉找到邵衾寒房间,把人安置在床上,然后屁股滑坐在地板上,低头喘口气。
邵衾寒再轻也是个成年男人,抱起来没问题,抱路就够呛。沈凉掀起下衣摆扇风,心想他以后写小说再也不写“轻飘飘没有点重量”这种破形容。
在地上坐几秒钟,沈凉歇够,爬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然而刚刚站起身,身后就陡然响起道似寒潭般深不可测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兀:
“沈炎让你别靠近,你为什不听。”
沈凉心想沈炎才是最不该怕邵衾寒人,原著里邵衾寒最多也就把他关几天,根手指头都没伤过。要知道后期苏青砚都曾经因为家里压力想和沈炎分手,把人伤不轻。
“世界上没有那多样人。”
沈凉偏头看向邵衾寒,发现他们此时挨有些近,呼吸密密交织,喷洒在颈间,引起阵微弱麻痒,不由得后退步:“早点休息吧,时间很晚。”
沈凉现在很在意自己睡眠。俗话说好,人不能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他已经猝死次,可不能再猝死。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去,邵
“他怕……”
邵衾寒是个骄傲人,此时夜色深倦,他却恶狠狠剖开自己皮囊,将那些藏于内里、不愿承认事实肆笑着道出。
“沈炎怕,那你呢?”邵衾寒冰凉手忽然落在沈凉后颈,然后微微用力扣紧,迫使他靠近自己,声音落在耳边又低下来:“那你呢,沈凉?”
那你呢,沈凉……
他们兄弟容貌酷似,却因为性情不同,并不会让人混淆。
沈凉闻言脚步顿,下意识回头看向床上,却见原本熟睡男人不知何时醒过来,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双眼仿佛可以洞悉人心。
沈凉愣瞬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自己今天站在楼梯口和沈炎说话,该不会被邵衾寒听见吧,怪不得下午时候黑化度莫名其妙升2%。
沈凉总是热衷于搅混水,笑着哦声,漫不经心道:“可能他喜欢你,所以不想让和你靠太近吧。”
纯属胡说八道。
邵衾寒闻言从床上起身,缕头发悄然滑落,俊美脸庞依旧苍白。他原本习惯性捂着胃部,但不知为什,又慢慢放下来,睨着沈凉道:“你胆子很大,什都敢说,可这辈子最恨别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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