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半句废话也无。
楚熹年闻言不置可否,心想现在就算后悔也没机会,他
换言之,前面剧情虽然已经崩坏,但后面说不定还能稳住。
月上柳梢,夜色渐深。楚熹年收拾好纸笔,正准备睡觉,却忽然听见外间响起阵细碎脚步声,紧接着是云雀说话声音:“大公子,您怎来?”
楚熹年闻言动作顿:楚焦平?他深更半夜来找自己做什?
整个侯府除夫人梅氏,并无女眷,自然也没什需要避讳。楚焦平直接打帘子进来,结果就见自己那个不学无术弟弟正坐在书桌后,脚步不由得顿。
“二弟?”楚焦平紧盯着他,目光疑惑。
哪怕要他个征战沙场将军被迫雌伏于床榻之间,
谢镜渊也只能生忍。
这就是皇权。
而谢镜渊唯想做,便是将那个人从皇位上拉下来。只要能让这大燕改朝换代,他什都能忍,什都能做……
楚熹年浑然不知自己死里逃生,夜间个人伏在桌案前,飞速记录着什东西,手边已经积厚厚摞纸。
笑:“除掉?”
他将手中薄纸倏攥紧,发出哗啦声响,身形却慢慢倒入椅中,果然如传闻中般喜怒无常,低笑出声:“听闻楚焦平聪慧过人,是京中少见俊杰,怎他这个弟弟却不大聪明。”
世人皆道他杀人无数,不问因由,神鬼避之。楚焦平都已经告诉楚熹年自己性情残,bao,对方竟然认为自己不会伤他?
真心待之?
谢镜渊忽敛笑意。他缓缓闭眼,面无表情抚上自己右脸狰狞伤疤,仿佛想起什陈年旧事。
楚熹年搁下手里毛笔,不慌不忙从椅子上起身:“大哥,你怎来?”
楚焦平没说话,他觉得楚熹年今天很是反常,明明素日最烦舞文弄墨,怎夜深还在书房待着。视线不着痕迹往桌上瞥,却见那纸上画着只明晃晃大王八。
楚焦平:“……”
果然是他多虑。
楚焦平深夜来访,肯定不是为和楚熹年秉烛夜谈,共叙兄弟情义。他在桌边落座,蓝色衣摆静静垂下,君子端方,不外如是:“二弟,你明日便要离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千秋封侯》是他五年前开始准备作品,陆陆续续写将近三百多万字,主剧情虽然没忘,但很多枝叶末节地方因为修改过太多次,已经记不太清,回忆起来有些费劲。
桌角静静蹲着个光团,虽然不说话,但存在感相当高。
系统问:【你在回忆原剧情吗?这个世界剧情走向早就被修改过,你想起来也没什用。】
楚熹年:“不试试怎知道?”
他这本书加起来共有三百万字,假设天看十万字,至少也需要个月时间。而他手稿只在朋友家里放几天就拿回来,对方定来不及改多少。
那种东西他从来都不信……
九庸猜不透他主子在想什,只能垂眸盯着桌角灯烛。也不知站多久,直到根蜡烛燃烧过半,谢镜渊才终于睁眼:“留着……”
他慢慢说三个字:“不许杀。”
若杀,岂不是平白给晋王那边递把柄。太子如今不受宠爱,谢镜渊也只能蛰伏隐忍。
哪怕皇帝要将他嫁给个纨绔子弟做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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