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中未成熟天南七星竹,相思子,苍棘,加上碧梗树果味道,香薰球内麝香,被时令鲜花芳香催发,就形成剧毒。
如此机关算尽,下毒那人真是费劲心思。
谢镜渊悄无声息攥紧指尖,眼神毒辣,对侍从冷冷吩咐道:“去查,这些东西都是怎来,又经谁手,掘地三尺也要给找出来!”
万济邈摇摇头,手中捻着片叶子:“此局怕是布置已久。依老夫来看,庭院外间种着树并非碧梗树,而是石云树。此树与碧梗树外形相似,却因不好存活,气味腥甜,故不常种。”
他说着递给谢镜渊看:“将军瞧,碧梗树叶子叶脉是黄色,而石云树却是浅金色。”
云雀从地上起身,捂着肩膀点点头:“是,公子。”
于是九庸看见大门又砰声被关上。他顿顿,继续看守。
而与此同时,谢镜渊身上毒也有结果。万济邈照着楚熹年实验稿上写,将碧梗树果子,香炉内香灰,熏球内香料,以及每种花都有芳香汁液混合在起,终于查验出些许眉目。
“竟然是四物混毒。”
万济邈用随身带着小药鼎装入此四物,鼻端细嗅许久,不由得面色大变。就如同楚熹年猜测那样,古代很少见过这高级毒。
守在外间,心中猜测怕是谢镜渊吩咐。算是另类关押软禁,不过总比刀砍强。
九庸不想理云雀,故而并不答话。
云雀拎着行李,直觉来者不善:“问你呢,守在这里做什?”
她只脚已经踏出门外。
九庸横剑将她拦住,只冷冷说两个字:“回去!”
这树种少说有几年,都是内府负责布置。倘若想深挖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只怕难上加难。
谢镜渊直直盯着他:“此毒何解?”
万济邈捋捋胡须:“此毒入侵肌理,损害五脏,不
“老夫生平仅见也仅是二者混毒,没想到将军院内竟有四种毒物!”
谢镜渊不知为什,看起来竟是意料之外平静。他目光锐利捻起粒香颗,不需用力便捻得粉碎:“你意思是毒被下到这里?”
万济邈正在研究香料成分,多次对比后,才捋着胡须皱眉道:“天南七星竹,相思子,苍棘,此三味药材放在香料中本也不以为奇,只是这些药材未长成时皆有剧毒,倘若被制成香料,亦对人体有损。”
“这些香料经熏燃,与碧梗树果子味道混合,便有半剧毒,再遇香薰球内味麝香,便又添半毒性。而瓶中时令鲜花香味则起催发作用,此四物相混,可令人五脏渐衰。”
万济邈到底是专业,在楚熹年筛选出结果中进行二次排查,很快发现原因。
云雀最厌他持剑行凶:“姑奶奶今日偏要出去不可,让开!”
她说完径直往外冲,九庸又不能拔剑杀人,见状想也不想,快如闪电出掌击中云雀肩头,将人直接给打回去。
云雀躲闪不及,正中肩胛,掌被打到地上。她捂着肩膀,面色苍白恨恨出声:“你……”
居然打女人!
楚熹年原本在后面看戏,见九庸出手,略有诧异。他步下床榻,走到云雀身边将人扶起,低声淡淡道:“他既不让出去,们便在此处待着就是,不要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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