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最擅长抓住人弱点,闻言轻笑声,不紧不慢道:“你们都是天生练武好苗子,根骨绝佳,只可惜认贼作父,到头来把自己赔进去都不知道。”
他嘴里贼,指自然是秦道炎。
秦双对这个义父敬重万分,闻言不顾伤势,奋力挣扎起来,恨不得杀楚熹年:“你胡说什!”
楚熹年依旧不慌不忙,慢慢出声问道:“你就不好奇自己亲生父母是怎死吗?”
“你就不好奇秦道炎到底是从哪儿找来那多孤儿收养,而这些孤儿又为什恰好都是根骨绝佳练武奇才吗?”
太子不怀好意,祸水东引,故意指指楚熹年:“给你撒辣椒粉是他,又不是孤,你瞪孤有什用。”
秦双闻言果然又瞪向楚熹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马失前蹄,败在个手无缚鸡之力纨绔手中。
于是楚熹年发现,秦双没有自主思维,很容易被别人三言两语所左右。他思忖片刻,而后笑问道:“你是为维护秦道炎?”
他说这句话语气很奇怪,隐隐带着几分怜悯,而目光也暗藏同情。好似秦双非常可怜。
提到“秦道炎”三个字,秦双便立刻紧紧闭上嘴,半个字也不往外吐露。只是他仍旧被楚熹年语气勾起好奇心,被辣椒粉刺肿双眼动不动盯着他。
带着似有似无笑意,令人捉摸不透。周遭血腥与惨叫都被道无形屏障隔绝在外,沾不他分毫。
谢镜渊眼神暗暗。
可楚熹年越是风轻云淡,便越让人想瞧瞧他意乱情迷是何模样。他越是干净皎洁,便越想让人将他染上脏污。
谢镜渊抬手,慢慢拢拢肩上风氅,心中难免叹息声,死物到底是死物,哪里有昨夜活人暖和。他走到牢门边,解开铁质锁链,发出哗啦声动静。
“就知道你会来。”谢镜渊睨着楚熹年,勾唇笑得诡异。
秦双身形僵瞬,双目陡然瞪大,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神情紧张等着楚熹年接下来回答。就连太子也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原因。
楚熹年此时偏偏又闭上嘴,阖目不语。
秦双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你说!”
他情绪激动:“你若不说就杀你!”
楚熹年慢慢摩挲着袖口,出声问道:“九娘是你杀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太子不明白楚熹年要做什,但他依旧不觉得楚熹年能撬开秦双嘴巴。
谢镜渊不动声色观察着楚熹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
秦双被激得吐出句话,愤然道:“她背叛义父养育之恩,该死!”
“养育之恩?”
太子闻言似乎为彰显自己聪明,也跟着附和句:“孤也早就猜到你会来。”
谢镜渊阴恻恻睨他眼。
楚熹年没有注意他们三人间暗潮涌动。他想起昨夜事,心中仍有些异样,下意识避开谢镜渊眼睛,转而看向秦双:“他怎?”
太子冷哼声:“他用脑袋撞墙,想寻死,结果被护卫给发现,此人留着是没什用,撬不出来东西。”
秦双下巴被万济邈接好,只是四肢关节被卸,仍然难以动弹。他闻言睁着双猩红眼瞪向太子,咬牙切齿道:“什都不会说,你们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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