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轻笑声,心想
“哎……”
云雀在后面欲言又止,想抬手叫住他,然而到底慢半拍,九庸已不见身影。
楚熹年到底还是被窗外动静闹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谢镜渊披着衣裳坐在床边,不期然想起昨夜事,顿时清醒过来。
“将军?”
楚熹年下意识从床上坐起身,见谢镜渊穿着里衣,肩上只披着件外裳,不动声色往窗户那儿看眼:“出什事?”
谢镜渊直接取过面具戴上,披着外裳下床。他将窗户推开看,却见外面仅站着九庸人,皱皱眉:“怎是你?”
九庸顿顿,而后抱剑请罪:“将军恕罪,方才属下在外间巡视,不慎踩断枯枝,请将军责罚。”
谢镜渊紧皱眉头依旧未松懈:“方才问话为何不答?”
九庸吞吐难言:“属下……属下……”
谢镜渊眼尖,发现墙角露出片粉色衣角,看九庸眼,心想这个忠心耿耿属下何时也学会撒谎,声音冷冷:“自己去领罚。”
尖轻绕,摸摸对方颈间那块玉佩。微微勾唇,心情终于好几分。
因着床幔遮挡,云雀看不大清。她见谢镜渊低着头,险些快和楚熹年亲上,心中不由得万分诧异,踮起脚尖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然而就在这时,她肩膀忽然痛,耳畔响起道低沉冷酷声音:“你在偷看什?”
云雀吓大跳,下意识回头,却见是九庸冷冰冰张脸。她肩膀抖下意识躲开对方手,带着几分被抓包后尴尬:“谁说在偷看。”
九庸冷笑声:“细作,早知道你不怀好意,如今总算被抓个正着,还敢抵赖?”
云雀是楚熹年丫鬟,要罚也是他罚,谢镜渊不会越俎代庖。他掀开被子,直接将腿懒懒伸进去,勾唇问道:“你丫鬟偷听本将军说话,楚熹年,你说说,这笔账该怎算?”
有些兴师问罪意思。
楚熹年闻言挑眉,听就知道谢镜渊在诈自己。他伸手按住谢镜渊冰凉乱动腿,似笑非笑出声问道:“敢问将军在与谁说话?”
谢镜渊穿着里衣,肯定没出屋子。
此处只有他们两个人,楚熹年又刚睡醒,谢镜渊总不可能在自言自语吧。
他治军极严,府上规矩亦如是。
九庸跟随谢镜渊多年,哪里看不出他已经发现自己撒谎,立刻单膝跪地:“将军恕罪。”
谢镜渊睨着他,没说话,半晌后才道:“下不为例。”
没有人知道在谢镜渊这里犯二次错是什后果,因为很多人在第次犯错时候就已经丢命。九庸跟随他多年,这才幸免于难。
窗户被关上,发出声轻响。云雀听见动静,这才略有些心虚从墙角站起来,她抿唇,正准备对九庸道谢,谁料对方却连看都没看她眼,径直离开小院去领罚。
云雀脸色涨红,又不敢大声说话,下意识跺跺脚,示意他小声点:“嘘,你说谁是细作。”
瞎说什大实话!
她脚下恰有截树枝,踩断发出咔嚓声脆响,比他们二人说话声音还要大。谢镜渊察觉不对劲,终于从楚熹年身上回神,目光锐利看向窗外:“谁在外面?!”
他声音阴寒,显然是动怒。
九庸和云雀俱是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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