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还等着楚熹年过来暖被窝,结果等半天都没动静,忍不住掀起床幔看,却发现对方正躺在外面看书。
谢镜渊听不出情绪叫他声:“楚熹年。”
楚熹年其实没什心思看书,脑子也空空,闻言翻页动作顿,却并没有回头:“将军有事?”
谢镜渊:“听说你将那女贼放?”
楚熹年:“嗯。”
她说完见楚熹年不语,便以为他怕,双手叉腰道:“曾去秦道炎府中踩过点,说句不好听,他府中守卫只怕比你这将军府不遑多让,那些义子义女个顶个都是高手,寻常人轻易进不去。”
楚熹年似乎来兴趣,意味深长道:“哦,原来是秦大人。他身为兵部尚书,圣眷优渥,家中自然宝贝无数。听闻他卧房枕头下有机关匣,藏举世之宝,不如你便以此为赌,看看谁能将那宝贝偷来如何?”
芊芊想也不想就答应:“你若输,就得给写个服字,承认盗术天下第。”
楚熹年欣然应允:“姑娘若输,便将那些偷来宝贝还回去如何?”
芊芊狐疑看向他:“就这个?”
是不公?”
芊芊仔细想想:“谁说都偷个遍,皇宫就没偷。”
楚熹年轻笑:“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圣上身边亦是卧虎藏龙,姑娘还是不要轻易冒险好。你就在没偷过王公大臣中随意选家如何?”
芊芊道:“那就平霜公主府。”
楚熹年摇头:“平霜公主纵容恶仆出手伤人,被陛下勒令去寺庙修行三月,至今未归。公主府空空荡荡,随便个小毛贼都可以进去,偷来实在没意思。”
谢镜渊:“你就那确定她会乖乖回来?”
楚熹年:“嗯。”
谢镜渊:“本将军冷,你过来。”
楚熹年闻言险些又嗯声,反应过来,连忙把到嘴字给咽回去。他捏着手中书,因为力道过大,书页都险些卷起来:“……近日偶感风寒,恐过病气
楚熹年笑笑,纸扇轻摇,白衣落拓:“姑娘有摘星之技,用在别处都好,何必步入歧途。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语罢,抬头看眼天色:“现如今是巳时,便以明日破晓为限,看你谁更技高筹。”
《千秋封侯》原著中,秦道炎曾私通外邦出卖国情,来往密信皆藏于枕下机关匣中。后被晋王麾下能人异士取得,禀告给燕帝,被判处斩首之刑。
现在故事走向虽然已经与原著大不相同,楚熹年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密信还藏在原处,不过派人去打探下也无妨,左右不费什功夫。
今日谢镜渊天都不在府中,晚间才回来,也不知去何处。楚熹年原本还怕二人见面尴尬,现在想来也是多虑,沐浴更衣过后,直接躺在外间矮榻上。
芊芊微微皱眉:“那就太子府。”
楚熹年轻咳声:“太子素来愚钝,府上能有什好东西,只怕都是些鱼目混珠之物,被人用假画骗都不知道。”
芊芊闻言不由得陷入苦思,京城中太低阶人家她不屑去偷,高门大户又已经偷个七七八八,数来数去还真没几家能偷:“倒是知道家,可你敢去吗?”
楚熹年微微笑:“姑娘但说无妨。”
芊芊压低声音悄悄说五个字:“兵部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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