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被打断思绪,神情烦躁。
楚熹年往外看眼,淡淡挑眉,心想倒也不急于时。他坐回原位,重新牵住谢镜渊手,这次扣得很紧,笑着道:“将军,下马车吧。”
谢镜渊被他刚才那句话弄得心神不宁,就那被楚熹年稀里糊涂带下马车。
宫门盘查极严,守门郎将仔细检查着入宴文武大臣身上是否携带兵器,若有佩剑佩刀皆不可入内。这是燕帝定规矩,哪怕兵部尚书秦道炎、兵马将军谢镜渊这种品大臣也不能例外。
楚熹年任由士兵检查,心想燕帝倒如原著中般多疑。他举止有礼,气质不俗,兼得前些日子群英宴大出风头,引得前来赴宴文武百官纷纷侧目而视。
楚熹年盯着他看片刻,忽然倾身靠近谢镜渊,将他抵在马车壁上。鼻尖挨着鼻尖,额头挨着额头,说话时余息灼热,撩起阵微痒:“将军若不喜欢,为何要亲?”
当初是谢镜渊先亲楚熹年,所以他输。
遇上这种场面,自然也只有落败份,搜肠刮肚也未能找出个不丢面子回答。
谢镜渊面色僵硬,说不出话。他眯眯眼,神情桀骜:“亲你又如何,本将军想亲就亲,还要你许可不成?”
这话说,实在无理搅三分。
样些。
谢镜渊细长眉微微皱起,下意识就想甩开他,楚熹年却用力扣住他指尖,挣脱不能,声音低沉问道:“将军是否生气?”
谢镜渊没有回答,双狭长眼睛看向他,喜怒难辨威胁道:“楚熹年,你手是不是不想要?”
他用力反扣住楚熹年手,只要稍加动作,对方立刻便会筋断骨折。
楚熹年善识人心,自然猜到谢镜渊不会这做,对方甚至连三分力都没使出。他任由谢镜渊攥着,忽而笑笑,冷不丁出声问道:“将军是何时喜欢?”
金如海也来赴宴,身绯袍,威严有加。他并未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对楚熹年非常亲近,仅在擦肩而过时略微颔首见礼。
楚熹年淡淡笑,同样拱手见礼。视线在半空中与他交汇,无
楚熹年闻言不禁低笑出声,自己从前怎没觉得谢镜渊这有意思。他摸摸谢镜渊脸上冰冷面具,慢慢出声:“嗯……若是别人,自然不行,若是将军……”
谢镜渊下意识偏头避开他触碰,只觉得那半张伤脸是如此碍眼,连面具都遮不住难堪。指尖缓缓攥紧成拳,想起昨夜事,不免更觉难堪。
他觉得楚熹年说不出什好话。
楚熹年却声音低沉道:“若是将军,自然无不可……”
谢镜渊闻言顿,诧异抬眼看向楚熹年,没明白这句话代表着什意思。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马车就忽然停下来,外间响起九庸声音:“将军,已到宫门外。”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炸得谢镜渊触电般松开他。
楚熹年淡定抖抖袖袍,想挣脱谢镜渊束缚,他有不下二十种办法。瞧,对方这不就松开。
他又问遍:“将军是何时喜欢?”
谢镜渊闻言扯扯嘴角,他大概想做出个冷笑且讥讽表情,但未能如愿。暗沉眼眸陡然燃起两簇怒火:“谁说本将军喜欢你?!”
他不知道自己神情多欲盖弥彰,多慌张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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