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声音沙哑嗯声:“死不……”
万济邈收到消息赶来将军府时,瞧见谢镜渊伤势顿觉麻烦,不免又要骂骂咧咧番。他替谢镜渊缝好伤口,又上药缠上纱布,前前后后忙活好几个时辰,气急败坏:“日后再遇上这种事,莫要来找老夫!”
谢镜渊半身赤luo躺在床上,右臂缠着纱布。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闻言嗤笑出声:“不找就不找。”
他也是个不服输性子。
万济邈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摔门离去。
谢镜渊心想,原来楚熹年也有不知道事。
羌族勇士虽然善战,可到底寡不敌众,不消片刻便被禁军制服。木察哈此时想死心都有,后悔自己为何要带这几个蠢货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请罪。
“请陛下宽恕,请陛下宽恕……”
燕帝却不欲再听,拂袖愤然离席。周温臣命禁军将羌族人软禁起来,等陛下气消再做处置,迈出大殿前,不着痕迹看眼谢镜渊,这才离去。
太子直关注着他们,见谢镜渊受伤,皱眉上前:“伤势严重吗?”
目光正在暗处观察着自己,赫然是周温臣。动作顿,硬生生改击为避,任由那长剑刺伤自己右臂,最后没入柱中。
“唔——”
谢镜渊闷哼声,脸上愈发失血色。
他知道,周温臣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病入膏肓。倘若强行将剑击开,定会露出马脚,只能硬生生接这招。
这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等楚熹年回过神来,就见谢镜渊面色苍白捂着右臂,指缝间满是鲜血,不由得瞳孔收缩。
楚熹年拧方干净帕子,替谢镜渊擦拭身上残余血痕,声音低沉:“将军可知医者不能得罪?”
方才谢镜渊处理伤势,忙乱之间面具也不知掉到哪儿去。直到楚熹年离得近,这才从对方浅色瞳孔中清楚看见自己模样。
谢镜渊下意识偏头,情绪有些,bao躁,声音阴鸷道:“面具呢?”
楚熹年静静看着他,没有动作。
谢镜渊干脆自己找。他强撑着从床上坐起身,动作间牵扯到伤势,面色又白几分。他皱眉环视圈
谢镜渊神情不变,甚至勾唇笑笑:“死不,今日亲眼见秦道炎跌落尘泥,被人刺上剑又何妨。”
太子见他没事,微松口气,对楚熹年道:“尽快带他回府找人医治吧,宫中太医靠不住。”
楚熹年嗯声,带着谢镜渊快速出宫回府。路上九庸将马车驾驶得飞快,谢镜渊伤势受到颠簸,血已然有些开始止不住,鲜血浸透半边衣袖。
“将军……”
楚熹年紧紧抱着他,紧捂着谢镜渊伤口,想说些什,又没有说。
“将军!”
楚熹年连忙上前攥住他手腕,想查看伤势是否严重,谢镜渊却说什也不让他看,皱眉哑声道:“宫中人多眼杂,回府再说。”
楚熹年闻言顿,瞬间明白他意思,只得飞快撕破衣袍下摆,将布料缠在他伤口处止血。神情罕见沉凝,喜怒难辨问谢镜渊:“是何人出手?”
“……”
谢镜渊没说话。他从来没见过楚熹年皱眉生气样子,如今见他眉头紧蹙,不免多看几眼,苍白失血色唇无声蠕动:“……回去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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