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诸多因素,太子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份倒霉差事。也不知为何,他领完旨连府都没回,直接去将军府。
九庸见太子来访,犹豫瞬,没像往常样任由他胡闯,而是将他引到待客前厅:“殿下请等,将军稍后便到。”
语罢便转身去内院通报。
彼时楚熹年与谢镜渊闲来无事,正在房内对弈下棋。谢镜渊棋势汹汹,楚熹年老谋深算,几番厮杀,到最后还是楚熹年险胜半子。
谢镜渊盯着棋盘看半天,最后发现已成死局,将手中仅剩几颗棋干脆利落扔至旁:“输。”
他是在担心北地流民。
晋王直觉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死区区几个流民,笑笑,嘴上却还是宽慰楚焦平:“无碍,等太子接下这桩差事,最后收不尾时候,父皇自会另外派人去收拾局面。”
他们三言两语便直接定下这桩事,于是口黑锅从天而降,直接落在太子头上。燕帝见不少臣公都上折子举荐太子筹备募粮赈灾事,加上近日晋王风头太盛,实在需要压压,便准允此事。
“承昊,在京中募集钱粮事便交由你去办,这件差事办好,朕自然有赏。”
太子站在朝臣首位,直低着头,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燕帝大抵也觉得这个儿子近日实在沉默,不免出言关切几句:“你是太子,便该拿出国储君气度来,底下流言蜚语不必理会,这天下朕还是说算。”
段时日也无不可。”
晋王并不赞成楚熹年安静蛰伏意见,但他面上却并不显,模棱两可道:“且看看父皇是什态度吧。”
他语罢站起身走到楚焦平面前,伸手拍拍他肩,看起来平易近人:“焦平,本王有你这个左膀右臂,何愁不能赢过太子那个草包。”
你可以说晋王稳操胜券,也可以说他轻敌狂妄。
楚焦平打从心底不希望是后者,闻言笑笑,并未说话,垂眸时掩去眼底不易察觉担忧:“听闻北边闹蝗灾,共牵连邻地二十四州县,圣上不日便将下旨派人赈灾,这件差事殿下争否?”
他向如此。瞧见哪个儿子飘,便踩脚,瞧见哪个低,便抬手。
此番话落在众臣耳朵里,都品出些许不样意味。晋王站在下首,脸色微不可察变变。
父皇这是什意思,难道他根本没打算废太子?还是说在旁敲侧击警告自己?
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个,对晋王来说都算不上好。
“儿臣遵旨。”
晋王缓缓吐出口气:“赈灾募粮这种事是吃力不讨好,百官平日挥金如土,到紧要关头却又开始挨个哭穷。那些商贾更是不谈,重利轻义,毛不拔人物,本王有心想接,却怕这烫手山芋伤自己。”
他微微摆手:“此事罢,莫要再提,本王便依你意思静心礼佛,赈灾募粮事说什也不能接,若能扔到太子头上,再好不过。”
楚焦平思索瞬:“此事倒也不难,找几个门下人往上递请折子,举荐太子去,陛下应当会同意。太子不知晓此事棘手,说不定便自己接下,只是……”
晋王追问:“只是什?”
楚焦平微微皱眉:“只是赈灾之事总归要有人来解决,否则北地饿殍遍野,迟早会蔓延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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