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倒讲究起形象。
楚熹年扣住他手,将他往外拉:“谁不敢下车,便在说谁。”
谢镜渊又不能打他,又不能推他,就那被硬生生拽下马车。他自持身份,不愿让那些侍从看热闹,冷着脸重重咳嗽两声,众人立刻自觉背过身去。
楚熹年拉拉谢镜渊,低声道:“走吧,进府去。”
谢镜渊脚却好似在地上生根,怎都走不动。他无意识摸摸自己脸上面具,垂眸问道:“你无故回府,到底想做什?”
辆四驾马车滚过青石地面,轱辘作响,最后停在曲阳候府门前。只是车厢里面动静却有些大,好似有人在打架,时不时传出阵闷响,半晌都没人下来。
“本将军说不去就是不去。”
谢镜渊心想去曲阳候府岂不是就要见到楚熹年爹娘,不知为什,竟有些怪怪。掀开帘子,皱眉对前方骑马九庸吩咐道:“回将军府!”
九庸闻言勒缰绳,立刻命众人停住,正准备调头回去,却听马车里陡然传来楚熹年平静声音:“就停在此处,不许动。”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想这是怎回事。
直走过来,神情沉凝道:“果然不出你所料,皇上以病体为由,将兵权收回去。”
楚熹年与他起往宫外走:“意料之中事,无碍,太子呢?”
谢镜渊摇摇头:“皇上将太子留下侍疾,似是有话要对他说。”
这可不算妙,也不知燕帝在打什鬼主意。
但楚熹年转念想,燕帝让太子在跟前侍疾,莫不是有让他继承皇位意思?毕竟晋王现在幽禁王府,昌王平王想入宫探视,皆被燕帝给驳回去,只有太子待遇特殊。
楚熹年也没瞒他,望着曲阳候府牌匾意味深长道:“自然是找兄长叙旧。”
他需要把助力。这把助力不仅能推动晋王造反,还能让晋王与周温臣两败俱伤。而此人非楚焦平莫属。
谢镜渊闻言不由得陷入深思,就那个晃神功夫,便被楚熹年拉进府中。
曲阳候府守门小厮正在打瞌睡,脑袋点点。冷不丁清醒过来,却见府门外停着队人马,不禁吓大跳。再定睛看,发现来人正是楚熹年与
九庸思忖瞬,还是决定听谢镜渊,正准备打马回府,却见坐在车辕上云雀忽然轻轻跳下来,小声道:“来都来,走什,进去坐坐也不碍事,何必大老远白跑趟。”
她从小在曲阳候府长大,许久不回,也有些想念府中姐妹。
九庸闻言身形顿,居高临下看向云雀,却只能瞧见那小姑娘漆黑发顶。皱皱眉,不知为何,无意识停住动作。
与此同时,楚熹年正在车厢内对谢镜渊循循善诱:“将军怕什,万军阵中都敢闯,怎还惧区区个侯府,丑媳妇终须要见公婆。”
谢镜渊睨他眼:“你说谁丑?”
“将军随去个地方吧。”楚熹年忽然出声。
谢镜渊听见他说这种话就眼皮子直跳:“你又想去什地方?”
玄业平现在被关在天牢里,楚熹年还能坑谁。
楚熹年只缓缓说四个字:“曲阳候府。”
夜幕已至,圆月徐升。高耸太极殿屋脊只余抹黑色剪影。骑兽仙人昂首望向东方,远处是绵延不尽城池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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