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昊还是被张御史给发现。但他坚信只要死不承认,就没人能发现他,用袖袍挡着脸,急匆匆跑出温香楼,准备找个地方避避。
张御史在后面紧追不舍,把拉住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神情惊疑不定,总觉得眼熟:“你……你……”
太子用袖子挡着脸,就是不放下来,烦躁推开他:“你认错人!让开让开!”
张御史道:“老夫不信!你将袖子放下来,让老夫看看!”
太子把袖子拿下来,对他做个鬼脸:“看什看,看什看,都说你认错人,走开走开!得麻风,少碰!”
九庸迈步上前,俯身将那雀鸟捡起来看眼,发现还有气,只是翅膀受伤飞不。外间寒凉,他见屋子里燃着炭火,犹豫瞬,掀开帘子角把鸟扔进去。
里面霎时传来声恼怒惊叫:“啊!是谁乱扔东西!”
九庸身形僵。
云雀正在里头收拾床铺,那雀儿冷不丁被扔到她脚边毯子上,着实将她吓跳。定睛看才发现是只受伤小鸟。
“呀,真可怜。”
己结局,还是会无怨无悔走上同样路。
无惧身死,只愿不负。
谢镜渊莫名平静下来,他抬眼看向楚熹年,哑声问道:“太子呢?”
他们还是改不这个习惯,纵然殷承昊登基已有时日,还是喜欢叫他太子。
楚熹年总觉得谢镜渊好像知道些什,又好像不知道。眼见他神情恍惚,索性将他从位置上拉起来,披上披风,带出门外:“走吧,今日无事,带将军去街上看看,顺便瞧瞧太子热闹。”
谢镜渊眼尖,发现那是御史张铁嘴,出名难缠碍事:“他们二人怎碰到起?”
楚熹年微微勾唇:“国之君逛青楼,张御史看见,岂有不管理。”
谢镜渊不知道为什,没说话。临近年关,他眼见外间烟火热闹,而楚熹年就坐在对面,心里忽然软瞬,看着他低声道:“哪怕做梦,也未能想到有今日之景……”
楚熹年握住他手:“今日之景甚长,年年岁岁,皆余欢喜。”
他话音刚落,簇簇烟火忽
云雀将那小鸟捡起来捧在手心,然后打开帘子往外看眼,却见九庸直愣愣站在外面,像个木头,皱起细眉哼声:“你扔进来?”
九庸:“……”
死木头。
云雀放下帘子,不理他。
温香楼对面是个酒楼。楚熹年自然不敢带谢镜渊去青楼,而是带着他在酒楼上面找个靠窗雅座,命小二上些菜,然后推开窗户观察番,最后指着对面街口给谢镜渊看:“将军瞧,太子在那儿。”
九庸正在外间值守,见他们出门,便要跟上保护,却被谢镜渊吩咐留在将军府中,只好打消念头。
已经入夜,谢镜渊另亲信九枭带着部下来与九庸换值,却不期然又得到同样回答:“不必,今夜来值守。”
九枭觉得他奇奇怪怪,哪儿有人喜欢大半夜不睡觉:“也罢,那明早再过来与你换值。”
九庸话少,只点点头,然后继续在门口来回巡视。就在这时,远处树梢忽然传来阵响动,他眉头皱,正准备用石子击落,却见是只冻伤落地雀鸟,慢半拍顿住动作。
士兵上前查看:“大人,是只普通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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