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莱恩从地上踉跄着起身,勾唇看向伊顿公爵,紫色眼眸隐隐泛红,却依旧桀骜:“雌父,跪地之时,他将扶起,拂去膝上尘埃,算吗?”
“受伤之时,他替包扎上药,算吗?”
“太多……”
谢莱恩依旧在笑
他从沙发上起身,目光扫过谢莱恩后颈因为精神力,bao乱而颜色鲜艳虫纹,忽然毫不留情扣住他后颈,力道大得像是要扼断什:“瞧瞧,你还能支撑多久?打算依靠抑制剂撑多久?”
“谢莱恩,你生命本可以很漫长,但你却定要毁它。在十年之内因为精神力,bao乱而痛苦死去,回归虫神怀抱,你简直愚蠢!”
谢莱恩没有反抗,后颈疼痛令他呼吸困难,面色阵苍白,银灰色头发滑落眼前,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艰难笑笑:“雌父,能自由无束地活十年,难道您不觉得非常划算吗?觉得这是个非常明智决定。”
有很多雌虫,早在退下战场,跪在雄虫面前受尽折辱那刻开始就已经死。
,说不定明天就醒过来。”
托帕兹很好哄,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他点点头,勉强按捺住焦急心情,在走廊外面静坐等候。
这个星球没有四季之分,暖春不临,寒冬不袭,唯有黑夜会如期而至。日复日,年复年,比虫族漫长生命还要无止境。
伊顿公爵却觉得自己心好似坠到冰窟里,比数九寒天极冬还要冷。他坐在沙发上,周身蔓延无尽凉意,四肢僵硬,睨着面前谢莱恩缓缓道:“你把你刚才话再说遍?”
谢莱恩处理完军部事后,就直接赶回家中。就如他对唐琰承诺那样,他向伊顿公爵坦白切。谢莱恩伤势未愈,面色仍有些苍白,却依旧身形挺直,字句道:“雌父,已经有心仪雄虫,所以不会与西里奥家族订婚。”
他们踩过尸骸成山,踏遍狼烟疮痍。身经百战,遍体鳞伤,未能死在那个遥远浩荡前方战场,也未能死在敌军手中,而是亡于雄虫鞭下。
“啪——!”
伊顿公爵不知是否被戳中心中痛处,忽然控制不住地狠狠打谢莱恩巴掌,将他重重扔在地上,低声怒斥道:“谢莱恩!你还可以活很久,你还可以为家族赢得更多荣耀,为什要为名C级雄虫毁掉这切?!”
他眼眶控制不住地红,痛心疾首:“你到底喜欢他什?远胜你生命、你骄傲?!”
谢莱恩被伊顿公爵巴掌打得直接偏过头去,摔在地上许久都没动,口中有腥甜蔓延。他慢慢抬手,抹掉嘴角鲜血,忽然轻笑声,自言自语道:“喜欢他什……”
谢莱恩把事情做得很绝,断自己所有后路:“已经用光脑发函告知他们。”
伊顿公爵闻言胸膛中陡然燃起股怒火,险些灼烧理智。但他自持身份,并不愿做出有失礼数动作,声音冷冷道:“心仪雄虫?孩子,你是否故意漏什,你心仪是谁?个平民出身C级雄虫吗?。”
他刻意加重“C级”这两个字。
谢莱恩静静负手而立:“从前觉得很重要,但现在认为不重要,雌父。”
伊顿公爵冷冷打断他:“不,那很重要,因为这关系到你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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