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们刚才不小心打翻水杯。
唐琰似乎是笑笑,但那笑意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他只装做不知,将谢莱恩抱进浴室,任由这朵热烈开放玫瑰被热水清洗冲刷。
谢莱恩伏在浴缸边缘,身上衬衫被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他不着拢拢衣领,挡住某个被亲得有些肿痛地方。
谢莱恩紫色眼眸熏染着水汽:“您在报复吗……”
他从前刻意挑逗账终于在今天被清算遍。
军雌力气太大,花瓣很快被谢莱恩碾烂,花蕊掐破,溅出鲜甜花汁,时间满手都是,滴滴答答顺着指尖落在地上。
谁也没想到这朵花有这多露水。
当最后滴花汁在指尖干涸时,谢莱恩忽然安静下来。
他近乎虚脱地趴在窗台上,胸膛起伏不定,银灰色短发尽数汗湿。唇瓣因为干涸鲜血,像被人抹点胭脂,旖旎惑人。
“咚——”
声。夜色遮住他泛红眼尾,泪湿睫毛,还有站立不稳身形。
那名雌虫站在楼下,竭力对他挥手:“谢莱恩少将!您听见说话吗谢莱恩少将!”
谢莱恩似乎被什陡然撞击下,身形忽然趔趄瞬,艰难扶住窗台,整个上半身都探在外面,喉间微不可察泄露丝哭腔。
他原本齐整军装此时只剩下件衬衫,勉强用两颗扣子扣住,与以往高贵优雅模样大相径庭。
谢莱恩逐渐无力起来,下唇被他咬出深深血印。他努力想直起上半身,脊背线条流畅有力,就像丛林中蓄势待发野兽。只可惜下秒就又被某种不知名力量撞得前倾趔趄。
“嘘……”
唐琰却示意他噤声,并起身替他拿套睡衣过来。谢莱恩见状下意识从浴缸里坐起来,随即又因为疼痛而皱紧眉头,他有些自责道:“雄主,应该由来照顾您……”
唐琰俯身,用块白毛巾给他擦擦头发,反问道:“互相照顾不行吗,谢莱恩?”
谢莱恩没说话,只觉得这个新婚夜和自己想象中不同,也和雌父所说不同。
伊顿公爵曾说过,雄虫喜欢鞭笞
谢莱恩双腿瘫软,身形下滑,颤抖着半跪在冰凉地板上,随即因为地面滩湿湿水渍颤瞬。不知是冷还是别,面色平添抹红晕。
“雄主……”
谢莱恩在唐琰注视下,就像做错事孩子,控制不住地低下头,露出截修长白净脖颈。银灰色短发间忽然探出两根黑色、细细触角,捕捉着空气中残留信息素。
唐琰将谢莱恩拉入怀中,温暖雌虫冰凉身躯,然后吻吻对方头顶触角,不出意料引起阵更加敏感颤动,还有强自忍耐呜咽声。
地板上水痕更多,
谢莱恩垂下头颅,十指紧紧攥住窗台,恍惚间有热泪掉落,神情似痛苦似欢愉地吐出两个字:“雄主……”
没有任何回应。
谢莱恩终于没忍住哭出来:“雄主……”
他后颈暗红虫纹被掩在衬衫领口下,就像朵逐渐盛开玫瑰,花蕊馥郁多汁。
谢莱恩支撑不住,终于松懈只手,右臂无力垂落在窗台上。恍惚间他好似碰到墙上蜿蜒攀爬藤科植物,指尖控制不住地攥紧,将那开得极艳不知名红花尽数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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