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不隔音,他们对话都能听个七七八八。隋月声安静靠着孟舟山,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烟草味道,忽然抬头问道:“里面住着人是不是被分尸?”
他声音很轻,就像浸在冰块里水,悄丝丝泛着凉意,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在走廊里却响起微不可察回音。
孟舟山垂眸看向隋月声,却见那双眼睛里只是单纯好奇。他轻轻弹弹烟灰,吐出缕寡白烟雾:“小孩子别问那多。”
隋月声闻言轻轻笑笑,果然没有再问。
没过多久,严越昭脸色黑沉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显然也意识到这个案子棘手之处,眉宇间沟壑深深。
严越昭看见被踹开门,神色不善:“你进去?”
空气中血腥味愈发浓厚刺鼻。
孟舟山看隋月声眼,从口袋里摸出烟,用打火机点燃,烟草味很快盖过血腥。烟雾袅袅,让那双藏在镜片后眼睛看起来不甚分明:“不进去怎发现尸体,不发现尸体怎跟你报警?”
严越昭:“少他妈跟扯犊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严越昭没见过隋月声,见他紧紧靠着孟舟山,不由得好奇瞥他眼。但碍于情况紧急,并没有问什,在门口戴上鞋套手套,和手下起进案发现场。
瞬,只得慢慢退出凶案现场。
隋月声不知何时也坐电梯上来。他推着轮椅停在门口,见孟舟山从里面走出,犹豫着出声问道:“里面怎,是不是……”
死人?
最后三个字未来得及说出口,孟舟山便伸手捂住他眼睛,把轮椅推到走廊另端比较空旷位置:“不是让你在底下待着吗?”
隋月声没忍住颤颤睫毛,孟舟山掌心片微痒,只听少年略有些无措低声道:“害怕……”
法证抬着裹尸袋走出来时候,恰好经过隋月声面前,他往孟舟山身后躲躲,让人分不清是厌恶还是害怕。
孟舟山拍拍他肩膀,无声安抚着。
严越昭走上前来,见状打趣道:“孟舟山,这谁啊,你私生子?”
孟舟山闻言动作顿,镜片后眼睛直视着他,因为灯光折射,闪过抹白芒,目光凉凉。
严越昭就是嘴贱,从小到大都这样:“孟
在衔尾蛇出现之前,本市从没有出现过这血腥凶杀案。可想而知,房间里响起严越昭怒骂:“尸体头呢?!”
法证习惯他,bao脾气:“头儿,没找到。”
严越昭:“胳膊呢?”
法证:“在床底下。”
严越昭:“腿呢……哦,看见,在厨房。”
具女尸大半夜在外面不停地撞窗户,谁能不怕。
孟舟山想也是,慢慢松开捂住隋月声手。他察觉到是自己疏忽,语气难免带几分歉意:“不该把你个人留在下面。”
隋月声没说话,无声摇摇头。双苍白纤细手紧紧攥住孟舟山衣服下摆,似乎是怕他再次离开。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
严越昭大半夜带着手下急匆匆赶来时,就看见这样幕情景。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立刻冲到孟舟山面前神情紧张问道:“尸体呢?!”
孟舟山以前经常受邀帮忙写罪案报道,和警局上下都很熟。他看严越昭眼,示意对方去房间里面看:“在里面,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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