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昭带着人冲进孟舟山家里,打开窗户把那名倒吊在窗外女尸解下来。他们取证过后,用裹尸袋把尸体抬出门外,半干涸鲜血滴滴答答落下,在地板上留下道血痕。
孟舟山侧身给他们让出位置,双手插入口袋,对严越昭道:“把地给拖干净。”
“拖
孟舟山走过去,从后面握住隋月声轮椅扶手,对女警微微颔首:“麻烦。”
女警把耳畔掉落下缕头发挽到耳后,笑笑:“孟编辑,你还是这喜欢往凶案现场跑,可得小心点。后续如果有什情况,警方可能还需要找你们继续调查。”
孟舟山点头,表示没关系。他按下电梯键,把隋月声推进去,和他起下楼。等门关上时候,才出声问道:“怕不怕?”
隋月声点点头:“尸体很吓人。”
孟舟山注视着他,意有所指道:“人性有时候比尸体更可怕。人死之后才会变成尸体,但人性这种东西却是与生俱来,所以如果有选择,们这辈子都不要触碰罪恶。”
“做饭……”
“还有呢……”
“洗碗……拖地……”
“家里没有其他人吗……”
“表弟……舅舅……舅妈……”
忽然从屋子里走出来:“头儿,捆着女尸绳子不太结实,们不敢直接拉上来,得去楼下接着。”
严越昭刚刚进屋时候就看见,女尸直接吊到楼下住户窗户外面,大半夜不得吓死个人,语气不耐道:“这种事还用跟说,赶紧下去敲门协商啊。”
语罢自言自语嘀咕道:“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住楼下。”
孟舟山静静看他眼:“就住楼下。”
严越昭:“……”
隋月声忽然轻声反问:“那如果们没有选择呢?”
电梯空气因为他这句话静默瞬。
孟舟山指尖轻动,正准备说些什,电梯门却忽然叮声打开。他回神,推着隋月声走出电梯,然后笑笑:“确实,们无法保证自己永远不去触碰罪恶,就像们无法保证自己会永远活着。”
他声音轻轻响起:“所以无论身处何地,们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这件案子已经可以确定和隋月声没关系。孟舟山住进这栋危楼里,除想查清楚有关衔尾蛇事件背后真相,还有件更重要事,那就是确保面前这名少年永远不会去触碰罪案。
女警声音唏嘘而又怜悯,不明白大人为什要让个双腿不便小孩做这些:“你腿不能走路吗?”
“不能……”
“也就是说,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你都待在家里,舅舅舅妈可以作证吗?”
“可以……”
笔录结束。
孟舟山报警时候没有说得太清楚,只说这里发生凶杀案,严越昭大半夜火急火燎就开车赶过来,闻言嘶声:“你还有什没说,次性给交代清楚。”
孟舟山把房门钥匙扔给他:“凶手把男尸头藏在楼梯拐角,用根拖把挡住,上来时候看见。”
严越昭反应过来,立刻带着人冲下去。杂乱脚步声在楼道里显得尤为清楚,回音阵阵。
而隋月声那边还在做笔录。孟舟山背靠着墙壁,在旁等待,断断续续对话声传入耳朵里。
“你下午两点到四点时候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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