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月声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向安静黑沉眼神此时带着几分无声狠意。手臂因为过于紧绷而浮现青筋。他竭力支撑起自己身形,以种狼狈姿态点点爬坐到板凳上。
“……”
孟舟山静静靠着卫生间门,垂眸不知在想些什,恍惚间他似乎叹口气,又让人听不大真切。不知过多久,里面终于响起隋月声声音:“叔叔,洗完。”
孟舟山闻言站直身形,打开卫生间门,结果就见隋月声坐在板凳上,已经自己换好衣服。只是因为姿势受限,裤子有些皱皱巴巴,不大齐整。
孟舟山走进去把他抱出来,然后放到卧室床上。期间少年腿直静静垂落着,没有任何反应,毫无生命力。
六楼住着老婆婆正在厨房整理自己从菜场偷来杂物,嘴巴尖酸刻薄,吐出字句就像抹砒霜刀刃,狠声咒骂着唯唯诺诺儿媳。
七楼住着老头穿着破洞白色背心,皮肤苍老松垮,犹如鸡皮。他举起望远镜。偷窥着对面那栋楼里年轻漂亮女租客。
八楼住着名外地来打工女,刚刚得到份保险销售职业。她对镜描画着精致漂亮妆容,面顾影自怜,面犯愁着自己业绩。
九楼……
孟舟山思绪被卫生间里陡然传来动静打断,似是有什重物落地声响。他立刻起身走到门外,屈指敲敲门:“你没事吧?”
切身份信息都不得而知,唯线索就是对方虎口处红色胎记。
红色胎记……
香烟燃烧过半,烫到指尖。孟舟山回神,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然后给严越昭发条消息。不过他估计正为那两具尸体感到焦头烂额,没什时间看手机。
卫生间里响起哗啦啦水声。大概因为腿脚不便原因,隋月声光脱衣服就花去比常人多数倍时间。
孟舟山在沙发上落座,修长双腿交叠,然后打开笔记本,用钢笔把自己之前记录下凶案发生时间全部划掉。
孟舟山脑海中忽然回响起上世严越昭对自己说过话:
“们去医院调查过,隋月声在被他舅舅打断腿之前,其实已经可以站起来,有半康复希望,所以他不是没有几率作案……”
隋月声坐在床边,正准备整理下歪皱裤子,结果就见孟舟山忽然缓缓俯身,握住自己纤瘦脚腕:“你腿是怎受伤
“没事……”
里面响起少年如常声音,隔着扇门,听起来不太清晰:“在穿衣服,你别进来……”
孟舟山微微顿:“那你穿好叫。”
隋月声:“好。”
隔着扇门,里面雾气弥漫。隋月声却不知何时跌坐在瓷砖地上。他手稳住板凳,手艰难撑起身形想重新坐回去,却又次次滑倒。
既然事情走向已经发生改变,那就不应该执着于前世案子,那些只会干扰自己判断。
楼上住着小混混是无业游民,没有正经工作。男经常去街上敲诈勒索附近学校学生,女则疑似做着皮肉生意。
恶习难改,很符合衔尾蛇杀人标准。
那对方下个目标会是谁?
孟舟山仰头看向天花板,镜片后面藏着眼睛闪过抹锐利,目光似乎要穿透墙壁,看清上面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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