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孟舟山
孟舟山莫名想起
佛教中记载
十八层地狱，其中
层就是拔舌地狱。生前言无顾忌，侮辱人身，满口恶言者，轮回之前必入拔舌地狱，被阎王拔掉舌头。
这栋危楼里有谁符合这个条件？
孟舟山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六楼住着佘太婆。他边拉着严向明飞快进入电梯，边用手机给在楼上盯梢严越昭打电话，嘟四五声后才被接通。
严越昭工作时间最怕打扰，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皱眉道：“有屁快放！”
孟舟山声音急促：“快去六楼盯着，走廊右边第三户门，
怀疑她是凶手下个目标！”
孟舟山用外套把他裹，走进电梯，声音严肃：“那条蛇在哪儿，等会儿下去你指给舅舅看。”
严向明哦声。
楼道漆黑，灯光昏暗，上面贴满小广告。要从堆花花绿绿斑驳墙壁上找到图案实属不易。
严向明回忆下自己背着小书包进门场景，在周围找半天，最后指着信箱下面个角落道：“舅舅，在这里。”
孟舟山打开手机灯光，顺着他指方向看去，却见个疏通下水道广告章旁边果然有个衔尾蛇图案，下面还写行字：
残忍故事进行美化，于是能做只有删改。
严向明见孟舟山沉思写作，不敢吵他。写完作业，悄悄趴到桌子边道：“舅舅，口渴。”
孟舟山头也不抬，拿起桌角玻璃瓶给他倒杯水：“喝吧。”
严向明：“……舅舅，你倒是红酒。”
孟舟山终于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倒错，只好从位置上起身重新给他倒杯橙汁。
严越昭还在十二楼盯着那名戴鸭舌帽男子，闻言语气疑惑：“真假？”
电梯在每层都开门停下，但外面却空空如也。孟舟山皱眉，直用力按着关门键：“不管是不是真，你先去看看再说，万住户已经遇害怎
办？！”
严越昭只好挂断电话，飞速跑下楼去佘太婆家。他站在门口连敲两声房门都没人应，情急之下只能后退几步，个飞踹踢开门——
“轰——”
不甚结实门板轰然倒地，露出里面简陋逼仄房间。佘太婆正坐在客厅择菜，冷不丁看见个胡子拉碴大汉踹倒自家房门，吓得人都傻。
以谎言挑拨罪恶者，应受拔舌之苦。
鲜红字体藏在杂乱广告中，实在不易被发现。只有那条蛇画得精致细密，像是某种古老图腾。
孟舟山指腹用力在墙上抹下，图案边缘墨痕便糊开点，很显然刚画不久。
他盯着手上浅红墨痕，开始飞速思考这句话意思。
以谎言挑拨罪恶者，应受拔舌之苦？什意思？
严向明发现孟舟山垫在桌角张纸，上面画着个衔尾蛇图案，凑过去惊奇咦声：“舅舅，你也会画这条蛇啊。”
孟舟山闻言脚步顿，转身看向他：“你还在别地方见过这条蛇吗？”
“有啊，”严向明道，“爸爸把从学校接过来时候，在楼下墙上看见。”
孟舟山闻言面色微变，正准备下楼查看，忽然想起把严向明个人留在屋里不安全，干脆走过去把他起抱出房门。
严向明不喜欢在下雨天出门，老大不情愿：“舅舅，你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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