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舟山看看那枚水钻,又看看陈康脖颈处留下伤痕,发现如果黎娟真挟持过陈康,那她指甲上碎钻非常有可能在陈康脖颈处留下痕迹。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孟舟山想明白答案,心中块巨石终于缓缓落下。他慢半拍看向隋月声,却见少年对着自己笑笑:“叔叔,吃饭吧,汤已经熬好。”
孟舟山走过去在他面前倾身蹲下,用指尖碰碰隋月声有些冰凉脸:“下次吃饭不用等,饿自己就先吃,知道吗?”
孟舟山扶扶眼镜:“杀死你舅舅家凶手可能找到,但凶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凶器上面只有你舅妈指纹。所以现在证据不足,警方难以定案。”
“哦……”
隋月声看起来没什反应,他甚至在孟舟山看不见地方笑笑:“原来是因为这个……”
隋月声像说悄悄话样,倾身靠近孟舟山耳畔,压低声音道:“叔叔,你知道吗,舅妈真很爱阿康,把他当做命根子疼。”
他就像小孩撒娇样,伸手轻轻抱住孟舟山脖颈,指尖落在孟舟山喉结致命处,来回轻抚:“如果有人用阿康命威胁舅妈,她什都愿意去做,包括杀人……”
到他面前,语气疑惑:“你要出门吗?”
孟舟山嗯声,不知想起什,又折返回来问道:“月声,你今天捡到那颗水钻还记得放哪儿吗?”
“水钻吗?”
隋月声闻言在口袋里摸半天,然后拿出今天找到那枚心形水钻,抿唇小声道:“看挺漂亮,丢可惜,就带回来。”
他语罢有些不安问道:“叔叔,怎吗?”
隋月声靠近孟舟山,与他额头挨着额头,墨色发丝柔顺,愈发衬得皮肤白净,声音认真:“可是想和叔叔起吃。”
隋月声轻飘飘几个字,就将孟舟山脑海中凌乱线索串联到起。
是啊,黎娟确实没办法同时杀掉三个人,但如果她只是挟持其中最弱个呢?
用陈康性命做威胁,逼王素英杀宿醉陈平川,再让王素英把绳子系到吊扇上,逼迫她“z.sha”,那切就都说得通。
孟舟山想通这点,思绪豁然开朗。他甚至顾不上别,立刻走到书桌旁开始翻看昨天晚上严越昭留下摞照片,最后停顿在其中张有关陈康尸检伤痕记录上——
法医在陈康脖颈处发现些细微红痕,但并不致命,更像指甲剐蹭留下,所以拍照留疑。
孟舟山见状心头松,毕竟水钻这种东西实在太小,丢还真不好找。他伸手揉揉隋月声头发,笑着道:“没怎,夸你聪明。”
他把水钻接过来,用纸巾包着,打算等严越昭过来再给他。
然而但等做完这切,个新问题又浮上孟舟山心头。如果凶手真是黎娟,她该怎确保在杀三个人情况下,还能不留下属于自己痕迹呢?
孟舟山在沙发上缓缓落座,不由得皱眉陷入沉思。
隋月声见他愁眉不展,只手轻轻落在孟舟山膝上,低声问道:“叔叔,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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