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餐桌旁落座,环视房间圈,看见旁坐在轮椅上隋月声,目光落在他腿上,状似不经意出声问道:“这小孩伤应该好点吧?”
隋月声察觉到严越昭落在自己腿上视线,慢慢抬眼看向他,眼眸漆黑,并不说话。
他们两个在半空中对视,气氛时凝固起来。
孟舟山没察觉到异样,揉揉隋月声头:“叫他叔叔就行。”
隋月声低头不吭声,往孟舟山身后躲躲。
严越昭叫住她:“哎,你干嘛?”
孟晴岚挽挽头发:“不干嘛,想办出院手续你自己去办吧,能来医院照顾你几天都是看在儿子份上。咱俩早都离婚,少使唤。”
严越昭知道自己肯定又得罪这个姑奶奶,期期艾艾道:“那……那你开车把送回家总行吧。”
孟晴岚笑笑:“想坐免费专车啊?你自己去楼下踩辆共享自行车吧。”
语罢踩着高跟鞋直接离开。
寻常地方。
凶手刺伤隋月声时候,是有余力继续刺第二下,但不知道为什,隋月声仅仅回头看他眼,对方举刀动作就有个明显停滞,似乎在犹豫什。
严越昭按下暂停键,监控画面被放大,刚好定格在隋月声回头看向凶手时那幕。
哪怕隔着模糊画质,也依旧不难看出少年眼中浓浓警告意味,目光阴鸷森寒,带着冰冷杀意。与隋月声平常静默无害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严越昭盯久,后背莫名冒出阵寒意,很难把监控中目光狠戾人和隋月声联系在起。对方和凶手该不会有什关系吧?
孟舟山只得对严越昭解释道:“他怕生。”
严越昭啧声:
严越昭追不上她,只能自己套好衣服,叫来护士帮忙办出院手续。拄着拐杖瘸拐下楼,在底下拦辆出租回家。
时至晚上,孟舟山正在做晚饭。他刚刚把菜端上桌,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看,却见是严越昭,对方拄着拐杖就算,手里还拎着袋子白酒。
孟舟山扶扶鼻梁上新配眼镜,上下打量着他:“你怎出院?”
严越昭想让孟晴岚贴身照顾,故意在医院赖大半个月都不愿意走。今天居然舍得出院,真是稀奇。
严越昭拄着拐杖,自来熟进屋,把白酒往桌上搁:“不是说过案子破就找你喝酒嘛……哟,你还没吃晚饭啊,那刚好带起吧。”
严越昭思及此处,无意识皱起眉头,忽然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他原本以为孟舟山收养只孤苦伶仃小白兔,现在看,分明是条藏起毒牙蛇。
孟晴岚洗好水果,刚从门外走进来,结果就见严越昭瘸着腿就要下床,连忙快步上前拦住他:“哎,你乱动什,伤还没养好呢。”
隋月声伤比较轻,孟舟山前两天就带着他出院。严越昭想起隋月声很可能跟凶手有关系,哪里还坐得住,边套衣服边急匆匆催道:“快快快,帮办出院手续,找孟舟山有点事儿。”
孟晴岚闻言面色冷,直接把水果盘搁在桌上。她以前最讨厌严越昭这种为工作什都不顾性子,没想到隔几年,对方还是点没变。
她从床尾拿起自己手提包,往胳膊上垮,看样子竟是准备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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