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刚好吃完饭,偏头看陈嚣眼。他不知想起什,抬手摘下耳机,悄无声息起身回屋拿个小药箱过来,然后用衣领重新挡住自己脸。
“把手伸过来。”
祁遇白直接把陈嚣手拉过来,然后挽起他袖口,用棉签给他上药。海底珊瑚与礁石锋利异常,更何况陈嚣没有防护用具,毫不夸张说,他两条胳膊上全是擦伤,没块好肉。
白天时候他故意用袖子挡住,看不清。此刻挽起来,大片红肿擦伤难免有些触目惊心。
陈嚣睁开眼,慢半拍看向他:“……你哪儿来药箱?”
走廊暖黄灯落在陈嚣脸上和肩头,让他整个人多几分温暖感觉,气质懒散又随意。高挺鼻梁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愈发衬得五官深邃。
“……”
祁遇白心脏像是被什东西忽然轻挠下,引起阵轻微却无法忽视悸动。他分不清是因为自己性取向作祟,还是因为陈嚣安静时皮囊太过惑人,亦或者对方灵魂有趣……
但心跳确确实实漏拍。
祁遇白小声道:“嗯……”
陈嚣品味永远是个谜。
祁遇白听着耳机里极具春节气息歌曲时,整个人陷入呆滞中。他甚至觉得陈嚣在逗自己,然而偏头看向对方,却见陈嚣闭着眼听得脸兴致盎然。
#他好像真很喜欢这首歌#
“……”
祁遇白本来该生气,但不知道为什,静默瞬,忽然没忍住笑下,刚才因为过敏而糟糕心情诡异般有些许缓和。他见陈嚣直闭着眼听歌,并没有看向自己,终于把衣领慢慢拉下来,然后低头口口地吃饭。
他其实想问祁遇白为什会知道自己受伤。但不知为什,话到嘴边绕个圈,又咽回去。
祁遇白看也不看陈嚣,低头用棉签沾着消毒酒精替他清理伤口:“自己带。”
陈嚣心想怪不得祁遇白有四个行李箱,原来装堆乱七八糟东西。他时有些不适应别人给自己上药,无意识缩缩手,却又被祁遇白按住:“你能不能别乱动。”
陈嚣心想真麻烦,但气势莫名弱半截:“哦。”
他
他是歌手,嗓子是吃饭本钱。清冽如泉,润如璞玉,此刻压低声调说话,少几分冰冷,多几分乖软无害。
陈嚣听在耳朵里,莫名有些心痒痒。
他到底没忍住,悄悄偏头看祁遇白眼,却见对方正在低头认真吃饭。侧脸线条轮廓分明,就像上帝精心勾勒作品。只是白皙皮肤却因为过敏红大片。上面还有几道挠出印子,在脸上明晃晃引人注意。
活像只花猫。
陈嚣没忍住勾勾唇,复又闭上眼继续听歌。
过敏不适合吃海鲜,所以陈嚣夹大部分都是素菜,再就是几块清蒸鱼肉。
祁遇白提醒陈嚣:“在吃饭,你不许睁开眼睛看。”
陈嚣果然没有睁开眼。他摩挲着手机壳边缘,罕见没有去惹祁遇白生气,听见对方碗筷碰撞声音,耳朵动动:“你吃那快干什,里面有鱼肉,刺还没挑出来呢。”
他语罢又道:“说不看就不看,你不用吃那急。”
这个人坏起来时候很坏,好起来时候却又很好。底下热热闹闹,他偏偏避开镜头上来陪祁遇白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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