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嚣原生家庭很幸福。父母也许不算大富大贵,但都很乐观,现在在老家养花种地,日子过得很舒服。受他们影响,陈嚣也是个很乐观人,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厕所空荡无人。
祁遇白盯着陈嚣低垂眉眼,悄无声息上前步,慢半拍出声问道:“……陈嚣,唱歌真很难听吗?”
你可以说祁遇白脾气臭,也可以说祁遇白性格差,但你如果说他唱歌难听,那无异于往死穴上戳。
陈嚣这次没再逗他,想想,认真摇头:“嗯……你唱挺好。”
祁遇白没发现自己看陈嚣时候眼睛里都是光:“你怎学这多东西?”
陈嚣心想这不是废话嘛,整整五十年时间,想学什不能学啊。他拍拍手上灰,避而不答,像是故意吊着祁遇白:“洗手间在哪儿,去洗洗手。”
这间琴房估计有段时间没打扫,落层灰。
“也要去,起吧。”
祁遇白把曲谱收好,带着陈嚣离开琴房,去厕所。因为录歌棚里来来往往有很多艺人,为避免偷拍,厕所附近不可以出现拍摄装置,跟拍摄像只能在远处等候。
记忆。
陈嚣盯着曲谱,陷入沉思:“也不定要删,中间可以加几个音用来过渡。”
祁遇白右手覆在钢琴上,弹小段音乐给他听:“试过,但是感觉不太满意。”
陈嚣是重生,他乐理储存知识比祁遇白丰厚十倍不止。闻言思索瞬,试探性弹几个音:“这样呢?”
听起来要比刚才和谐很多。
祁遇白在这个年纪已经超出同龄人太多。他清醒且认真,固执又专注。江泷此时尚且沉迷在虚无荣耀中难以抽身,祁遇白却已经可以付出比常人多数倍努力。
不夸张,陈嚣真很多年没有见过像祁遇白这专注热爱唱歌人。上辈子很少,这辈子更少。
陈嚣上辈子年华渐去时,心中热爱才堪堪能与意气风发祁遇白相持平。
祁遇白闻言终于笑笑,像块冰,终于有消融迹象。他又上前步,这次险些挨到陈嚣鼻尖
琴房在十二楼,平常没什人来,就连洗手间也是空空荡荡。陈嚣对着镜子洗洗手,抬头却见祁遇白正站在自己身后,愣瞬:“你不洗吗?”
祁遇白闻言回神,意味不明嗯声,这才上前洗手。他昨天擦破皮地方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估计过几天才能结痂。
陈嚣见状把他手拉过来:“伤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啊,有没有点常识。”
祁遇白确实没什常识,养父母除给钱,从来也不管他。他垂眸看看自己伤口,指尖轻轻弹动:“但是只蹭破点皮。”
陈嚣刚好有纸巾,他低头用纸把祁遇白伤口附近水擦干净,嘀嘀咕咕道:“破皮也会感染。”
祁遇白下意识坐直身形,眼睛亮亮:“但会不会有点短?”
陈嚣笑笑,只好尝试着又加几个音。他把前面前奏部分连起来弹遍,然后续上B段副歌。这次那种断层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总行吧。”
陈嚣弹完收手,完美深藏功与名。祁遇白没有说话,目光微妙盯着陈嚣,心想面前这个人怎什都会,脑子里莫名蹦出个网络流行词——
宝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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