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其实也记挂着姬凡伤,闻言出神瞬:“比武台上刀剑无眼,谁也不想。爹,你明日去寻母亲,直接在那座小院住下便可,客栈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容正青下意识问道:“那你呢?”
“?”
容宣闻言终于笑笑,却是让人捉摸不透:“要去打场官司。”
……
容正青软肋便是容母。再则生平为人处世以“侠义”二字当先,绝不计较高低贵贱。闻言噎,只得把到嘴话咽进去。
容正青将那张纸塞入怀中,神情凝重:“爹不愿你卷入那些肮脏事中,你要知道,凡是与皇族有牵扯人,都没什好下场。”
容宣却道:“可想让他有个好下场。”
容正青下意识看向他。
容宣又重复遍:“可想让他有个好下场……”
终于收回视线。
车夫见状试探性出声问道:“殿下……?”
姬凡阖目,只说两个字:“回府。”
容宣回客栈,然而刚刚进屋就见容正青正抱着剑坐在桌边等自己,不由得吓跳:“爹,你在房里坐着干什?”
容正青往他身后看眼:“自然是等你们。你不是说去接你娘吗,怎没瞧见她?”
柳家手掌兵权,又有女入宫为妃,岂是好相与之辈。不过夜时间,汝陵郡王大半夜扛着锄头上山挖人家祖坟事就已经传遍盛京城。柳夫人大清早哭得梨花带雨,直接带着状纸上衙门,言称先祖被辱,纳兰家欺人太甚,无论如何也要讨个公道回来。
东临侯直接进宫面见圣上,同时间,永宁公主也递帖子入宫拜见。很明显,这两家人怕是要闹起来。
盛京乃天子都城,这块地界
他说这话时神色认真,脸上也不见从前玩味笑意,可见是用真心。
容正青虽然是个粗人,但心里并不糊涂。有些事不问,是因为他相信容宣,而不是因为他没察觉,敏锐听出更深层次意思:“怎,有人想害他?”
容宣:“大抵吧。”
这个世道不就是人害,害人吗,孰是孰非倒真不好分辨。
容正青是个洒脱人,尽管心底并不赞同,但对于容宣决断有时候并不想干涉太多。他摩挲着怀中古朴剑鞘,想起今日自己还错手伤姬凡,不由得重重叹口气:“这说来,今日反倒是鲁莽,贸贸然出手伤他,实在是不该。”
容宣心想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止住容正青左顾右盼动作,从桌上找来笔墨纸砚,在上面写下行住址,然后把纸递给容正青:“娘现在住在城东所小院里,因她双目有疾,不便走动,就没有带她回来。爹你明日去这个地方找她便是。”
容正青见状懵瞬:“小院?什小院?”
容宣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变出座宅子,思索瞬,只能半真半假解释道:“当初燕太子坠落山崖,无意中被所救,他为报恩,便将母亲接至京中养病,那座小院便是他。”
容正青听闻“燕太子”三字,眼睛微微瞪大。毕竟对方乃是敌国质子,掺和近难免引来非议,皱眉出声问道:“怎,你与他私交甚好?”
容宣没否认:“爹,不是你说吗,做人要知恩图报。燕太子不仅救母亲,还找大夫替她看病,难道要横眉冷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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