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巨阙认出容宣,脸色难看瞬:“可小郡王分明就是在挖坟掘墓!”
容宣哗声打开扇子,不紧不慢地扇两下:“问你,你昨夜赶到之时,是否看见小郡王拿起锄头在山上挖个小坑?”
柳巨阙没有多想:“是。”
容宣:“别
司徒逊对着捕头摆摆手,示意他去传召证人。不多时名身穿盔甲男子便到公堂上,赫然是昨夜兵马指挥使柳巨阙。
他眼观鼻,鼻观心,对着司徒逊象征性拱手道:“末将柳巨阙,见过京兆尹大人。”
姓柳?
容宣思及昨夜情景,心想怪不得对方那不依不饶,原来是柳家旁支。这说来,等会儿作证他必然会偏帮柳家?
纳兰春在旁边紧张扯扯容宣袖子,压低声音道:“容宣,完蛋!柳巨阙和东临侯是家。他们分明是蛇鼠窝,沆瀣气,狼狈为*!”
京兆府尹掌司京都诸事,与三辅共治城,也算方大员。司徒逊在这个位置上稳稳当当坐八年,不说兢兢业业,但也算办案无数,却从没遇到过这棘手案子。
东临侯府钱不好拿啊!
司徒逊坐于公堂之上,心中哀叹连连,只觉屁股底下长钉子,怎坐都难受。他看着堂下站立两拨人,硬着头皮重重拍声惊堂木:“东临侯夫人,你有何冤屈,尽管诉来,本官定秉公办理!”
这句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嫌疑,案情尚且不明,他怎就那肯定柳家有冤屈。容宣原本正在旁闭目养神,闻言好似察觉到什,睁开眼看柳家人眼。
柳夫人有诰命在身,自然不用下跪。她用帕子轻轻擦拭下眼角泪水,用眼神示意仆役呈上状纸,声泪俱下道:“东临侯府与纳兰府素无仇怨,朝内朝外向谨守本分。但不知是何处得罪汝陵郡王,竟让他深夜带着锄头上山挖柳家祖坟。昨日五城兵马司人将他捉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为等主持公道!”
真难为他口气说出这多成语。
容宣心想你现在知道怕,挖人家祖坟时候干嘛去,不动声色把袖子抽出来,打算听听柳巨阙怎说。
柳巨阙道:“末将昨夜带人巡查,恰好遇到柳家看守坟地人前来报官,说有陌生男子深夜上山挖坟掘墓。末将立刻带人前去查看,却见汝陵郡王正在柳家祖坟前挖坟掘棺……”
“且慢——”
柳巨阙话未说完,容宣便忽然开口打断他:“柳指挥使,东临侯夫人状告小郡王挖坟掘墓,如此说也就罢。可你既为人证,便不该故意混淆视听。小郡王分明是上山种树,什时候变成挖坟掘棺,你如此添油加醋,难道是想故意影响大人断案?”
堆百姓围在外间看热闹,听见柳夫人控诉指责,顿时哗然声四起。人活张脸,树活张皮,祖坟被挖无异于脸面被踩。怪不得柳家人这生气,换谁来这件事也不能善啊。
纳兰春闻言正欲说些什,却被容宣抬手拦住:“不急。”
先让对方律师多蹦跶会儿。
司徒逊扶扶官帽,显然头疼紧:“这说来,汝陵郡王确实挖柳家祖坟?”
柳夫人冷冷看纳兰春眼:“证据确凿,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五城兵马司人前来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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