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殿之内气氛异常沉凝。宫女太监正在清洗擦拭地上血污,扶起歪倒烛台桌椅,替换上新灯烛。那两只凶悍异常雪狼此时俱都腹部开破,血流不止地躺倒在地,鲜血染红灰白色毛发,看起来血腥异常。
周帝坐在高位之上,仍是惊魂未定。方才那雪狼破笼而出,直接冲着他撕咬而来,如果不是姬凡夺剑上前护驾,他只怕性命堪忧。
周兮琼立于殿侧,无动于衷。瞥眼堂下满身血污姬凡,心想这位燕国太子反应倒快,自己正准备出手,他就夺护卫长剑挡在周帝身前,否则燕国使团意图行刺之名是无论如何都摘不掉。
岳渊亭万万没想到雪狼会忽然脱笼,心知大事不好,连忙跪地请罪:“微臣该死,不曾想畜生无灵,竟是狂性大发惊扰陛下,真是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周帝闻言还没缓过神来,名模样年轻武将便忽然从席间起身,对着岳渊亭怒声斥问道:“雪狼好端端关在笼子里,怎会无故跑出,看燕国分明是佯装献礼,实则暗施刺杀之举,其心可诛!”
何与皇权相关事都是要,既便必然有风险。”
“孤冒着杀头大罪让姬凡离周,是,他留下样珍贵之物做抵,也是。互相牵制才是最好局面。只有这样,日后起事们才能心无旁骛地帮助对方。”
“若是下不这个狠心,倒宁愿你抽身离去,莫要牵扯进来……”
容宣闻言脚步顿,却没回头,而是推门离开此处,身形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他离开宫宴已有小半个时辰,等回去时候却敏锐察觉气氛不对,无他,崇临殿外竟然站满护卫,宫女太监皆都慌慌张张围成团,挤也挤不进去。
容宣见状微微皱眉,随手拉住名过路太监问道:“到底出什事?”
他本是东临侯旧部,此时忽然发难,也不知用意何在,莫不是与东临侯样,仇恨燕国之人?
姬凡从头到尾言不发,闻言终于有动作。他抬眼看向那名武将,半边侧脸沾着猩红斑驳血迹,目光沉沉。习惯性扯扯嘴角,明明在笑,却莫名让人觉得寒气森森:“原来是平虏将军,听闻你直驻扎辽边,怎会忽然回朝,难道是为赴你旧日恩师丧葬之礼?”
当日三司会审,罪证确凿,东临侯数罪并罚,早已在狱中自尽。平虏将军殷破甲乃是东临侯手提拔而起,难保不会因此怀恨在心。
姬凡故意把他与东临侯扯在起,果不其然引得周帝深深皱眉。
殷
那太监不认识容宣,但还是秉着分享惊天秘闻心思,捂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哎呦喂,你不在殿内伺候,可是不知道!方才燕国使臣进献雪狼,那两只畜生不知怎凶性大发,加上笼锁不牢,竟是直接冲出来四处咬人,险些伤陛下!”
容宣闻言指尖倏紧:“然后呢?!”
周帝本就怀疑燕国居心叵测,如今雪狼凶性大发,该不会误以为他们想刺杀吧。
那太监被容宣攥得胳膊疼,龇牙咧嘴道:“然后?然后燕太子便立刻上前护驾,用长剑刺毙那两只畜生,你是没瞧见殿内,到处都是血,可真是吓死个人!”
他话音刚落,就陡然被容宣把推开。那太监正欲开骂,扭头却已经不见容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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