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大多都是女婢,故而没有什高手,防守不似太子府严密。那暗卫直接从后墙翻进去,打晕名家丁换上衣服,端着托盘进内院。
姬凡与燕凤臣正在树下饮酒,前者看起来郁郁不得志,后者个劲摆手说自己不会饮酒,却还是被姬凡强灌许多。
那酒坛里都是白水,只在酒坛外涂层烈酒,闻起来酒气浓烈。燕凤臣故意装作不胜酒力样子,憋气憋红脸,摇头摆手道:“殿下,喝不,公主等会儿就过来,瞧见饮酒会生气。”
姬凡敏锐察觉到有家仆端茶进来,脚步落地无声,分明是个高手。他故意阖目支着头,看起来似乎也带几分醉意,语气自嘲道:“你如今得娶公主,驸马之位在身,当真是第得意人。可孤呢,孤还得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不人不鬼活着……”
语罢又仰头饮尽杯中残酒,伏倒在桌上,自言自语呢喃着些听不清醉话,颓然到极致。
自使团离京后,燕太子府外就凭空多几名盯梢人。他们接到死令,这几日务必盯紧姬凡,万万不可跟丢。只是府内高手甚多,他们接近不,只能在远处观望。
盛夏已过,秋叶萧萧。太子府外堆满落叶,莫名显得萧条万分。外间盯梢人不眠不休,已然有些疲惫,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却忽然瞧见姬凡带着名随从出府门。
那随从留着黑色短须,头上带着顶布毡帽,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他怀里抱着两坛子好酒,直接搁在马车后架上,见姬凡进马车坐稳,扬鞭子直接驾车朝着公主府驶去。
暗中盯梢人悄无声息跟上去,保持着个不远不近距离。
容宣便是那名假扮侍从,他不着痕迹往后看眼,继续若无其事驾车,压低声音隔着帘子道:“跟上来。”
那家丁借故上前斟茶,见他醉得不省人事,心想姬凡原来是找燕凤臣吐苦水来。也是,在异国他乡困数年,好不容易可以回国,谁知却被扣押,换谁也不好受。
燕凤臣扶着桌子摇摇晃晃起身,伸手拍拍姬凡肩膀,语气担忧:“殿下,殿下,你怎?”
姬凡闻言呢喃不清说几句话,像是呓语。手挥,杯盏尽数落地,发出阵瓷器碎裂动静。
燕凤臣见状便想让人来收拾碎片,拔高声音对院外喊道:“来人!”
话音未落,丫鬟没来,赵烟年却是从外院走进来。她身白色素服,只简单簪根银簪,见燕凤臣喝得摇摇晃晃,眉头皱,似乎有些生气和委屈:“燕凤臣,母后棺椁马上就要落葬,你还在这里饮酒,以后再
姬凡静静坐在马车里,闻言闭目看不出情绪:“跟上来就好,孤只怕他们跟不上来。”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就抵达公主府。管家瞧是姬凡马车,立刻机灵进去通报,不多时燕凤臣就亲自出门相迎。姬凡拎着两坛子酒步下马车,拍拍燕凤臣肩膀,也不知说些什,便和他同入府。
容宣没有进去,把马车赶到角落,闭目靠在马车辕上,看起来似乎在打盹。
两名暗卫隐在墙角,见状有些忧心:“姬凡与燕凤臣都是燕国人,该不会在密谋什吧。”
另外人也怕出什岔子:“你在这儿盯着,混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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