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春原本正在院中来回踱步,冷不丁发现容宣进来,立刻欣喜迎上前去,连忙问道:“怎样?什时候出发?娘怕闯祸,每次这个时辰都会去屋里找,再晚就被发现!”
容宣拍拍他
校尉闻言皱眉搜寻圈,最后把目光落在马车里。他走上前,正欲掀开帘子,脸上却忽然猝不及防挨巴掌,赵烟年对着他脸张牙舞爪就是顿乱挠:“你这个坏东西!本公主也是你能看吗?!走开走开!”
那校尉不好还手,只能仓惶躲避,被挠成花脸猫。薛万平见状立刻上前请罪,并把人给拽回来:“公主恕罪,末将这就打开城门!”
语罢抬手示意,放送葬队伍离京。
姬凡静静藏在马车里,右手落在腰间,无声攥紧剑柄,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但好在有薛万平接应,行人很快便离开京城,中途并没有出什岔子。
还剩三百人。
让他用尺子打你手心!”
另外边,那假扮成家丁暗卫又悄悄折返回去,隔着门缝看眼。只见“姬凡”背对着自己,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已然醉得不省人事。
送葬队伍启程,街道肃清,白幡扬起,漫天飘洒着纸钱。尽管周帝已经下旨切从简,但数千人送葬队伍仍是浩荡壮观。道旁百姓尽数退至两旁,跪地施礼。
城门守将早已得知消息,远远瞧见送葬队伍过来,立刻翻身下马,对着棺椁单膝跪拜。余者也都解刀卸剑,敬送国母。
守城之人乃是名七品校尉,他对着马车拱拱手:“启禀公主,近日城内盗匪猖獗,出入严查,还请让末将搜查番。”
容宣此时尚在公主府。他估摸着时辰差不多,终于跃下马车找看门管家询问:“敢问老伯,们家太子殿下怎还未出来?”
管家见他年轻,往他脑袋上重重敲下:“傻小子,打盹打成糊涂蛋!太子饮酒醉倒,正在偏房休息呢,估摸着是要留夜。驸马爷出城送葬,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趁早回府去吧,省得在此处干等。”
容宣傻笑声,没说话,果真驾着马车乖乖离去。他行段路,察觉没人跟踪,直接调转方向去纳兰春别苑。
纳兰春早已经等候多时。他身箭袖骑射服,背上背着箭囊,看起来就似要打猎般。那三百铁骑也是护卫打扮,牵狗养鹰,静悄悄藏在院中。
容宣抵达别苑,把车赶到巷口角落,环顾四周圈,见没有什异常,从后门进去。
赵烟年闻言掀开帘子,面有不满:“钦天监已经算好吉时,京郊皇陵又远,倘若耽误母后落葬时辰,谁来负责?”
那校尉闻言正欲说话,肩上却忽然被人攥住,回头看,却见是同僚薛万平:“皇后落葬,事关国体,不得有误,立刻打开城门让公主离去。”
那校尉却道:“殷将军有吩咐,出入城门必须严查,无论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概不许容情。这也是陛下意思。”
平虏将军殷破甲上次在殿前对燕国使团发难不成,又撺掇着周帝严封城门,就是怕姬凡逃跑。那校尉便是他安插过来眼睛,语罢抬手示意,开始清查送葬队伍,不仅把人数清点遍,连棺椁底下都趴着看好半天。
有小兵跑过来报信:“禀校尉,并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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