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渐深,皇宫已经乱作团。先是燕国太子带着私兵潜逃回国,后又有驸马殿前告状,说姬凡打晕自己,挟持公主离京,请周帝速速派兵追赶。桩桩件件加起来,周帝只觉得自己头都要炸。
尤其当殷破甲与赵素起把皇后棺椁葬入皇陵,回宫觐见之时,更是又牵扯出堆剪不断理还乱破官司。
“启禀陛下,微臣今日奉命捉拿姬凡等人,不曾想太子殿下故意带兵阻拦,致使燕国余孽潜逃。姬凡麾下三千精兵,有两千余人被烟年公主带离京城,另还有百人被汝陵郡王带出。此三人行叛国之举,其心可诛,恳请陛下严惩!”
殷破甲跪在堂下,语罢对着周帝重重叩首,咬牙切齿,可见是恨到极致。
他身旁另还跪着哭哭啼啼吓傻赵烟年,脸蒙冤燕凤臣,神色平静赵素,以及闻风赶来永宁公主。
知他天性不羁,喜欢云游四海,已经多年未有人见过他踪迹。
但只有早些年混迹江湖老人才知道,叶生尘是被迫退隐。当年品剑宗共有五人,各有千秋,但论招式,叶生尘当拔头筹。他年轻时是个武痴,四处找人比武,这也就罢,却偏偏悟性极高,将百家剑术弱点与死穴都研究个透彻,记录成册,犯大忌,引得群雄追杀。
他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被迫退隐,踪迹全无。
周兮琼天纵英才,平生未逢敌手,唯次落败便是数年之前,引以为豪刺杀之术被叶生尘用招“闭门谢客”轻易所破。今日再见此招,焉有不识之理!
容正青闻言愣瞬,随即哈哈大笑:“周剑宗,数年不见,你还是那目力敏锐,竟然还能认出老夫。不过从前旧事,不必再提!”
永宁公主刚进殿门,别没听见,刚好听见殷破甲说纳兰春有叛国之举。哪里忍得别人把屎盆子往自己宝贝儿子身上扣,直接箭步上前,柳眉倒竖,对着殷破甲就是记响亮耳光:“混账!汝陵郡王何时得罪你,你要如此诽谤于他!”
永宁公主颇受先帝宠爱,也不是个好惹性子,纳兰春横行霸道有大半都是随她。这巴掌直接把殷破甲给扇懵,脸上留三道长长指甲印。
“汝陵郡王平日虽然胡闹混账些,可他乃是国郡王,有什理由去襄助那些燕国余孽。不过就是带数百人上山打猎,也值得你在陛下面前说嘴?!”
永宁公主打完巴掌,随即又跪在周帝面前,红着眼睛哭哭啼啼解释道:“皇兄,春儿这孩子是你看着长大,他哪儿有胆子做这种事。臣妹听闻消息,立刻就回府清查,
容正青就是隐姓埋名叶生尘!
周兮琼狠狠皱眉:“叶生尘,你是周人,为何要替燕国效力?!”
容正青闻言不语。燕国也好,周国也罢,宝贝独子只求他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拦下周兮琼,他岂有不应之理。思及此处,也不再手下留情,拼尽全力与周兮琼对打,最后掌将她击退数米之远。
周兮琼以剑刺地,险险稳住身形,捂住胸口吐口血出来,只觉气血翻涌。她心知自己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姬凡等人,叶生尘剑术比数年前还要精进,再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会命丧此处。
当下也不再纠缠,立刻拔剑后撤,转身用轻功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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