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眠:“你怎知道他在催稿?”
沈醉星坐在江未眠身上,直起上半身:“你电脑在响,看见。”
江未眠嗜睡症已经被治好,但还是记不住事,不过只是普通健忘,偶尔丢三落四,问题不大。沈醉星就像个跟屁虫,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提醒他忘什,要做什。
江未眠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居然还有些安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安全感?
真是稀奇,个小骗子居然能给人安全感。
他明目张胆开车,引得江未眠倏地睁开双眼看向他。沈醉星趴在他身上,点也不见害怕,用指尖轻挠着他下巴和喉结,像和尚念经样碎碎念:“江未眠,出去玩,江未眠,出去玩,出去玩出去玩……”
他前半生不是被困囿暗巷,就是被游戏束缚其中,以至于现在重获新生,就像脱疆野马,喜欢到处乱蹿,难掩孩子心性。
江未眠懒惯,不愿动弹。他闻言打个哈欠,单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向沈醉星:“怎不在家里玩。”
沈醉星兴致勃勃:“玩什?”
江未眠掀起眼皮看他眼,没说话。骨节分明手指轻轻拨开沈醉星松垮睡衣领,露出锁骨上未消吻痕,在那片浅浅痕迹上来回摩挲,引起阵轻痒。
他就没有放在心上。
“居然是这样……”
江未眠心中困扰已久疑团得到解答,心中终于放下块石头。他闭眼倒在沙发上,终于放松神经,沉沉睡去,然而好梦偏偏被搅。
卧室房门忽然咔嚓声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名男子。他身上白色睡衣显然有些大,看起来松松垮垮,揉揉眼睛,见江未眠倒在沙发上午休,踩着拖鞋懒洋洋走过去,然后直接趴在对方身上。
“唔……”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江未眠也不好再偷懒睡觉。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电脑前看看编辑发来消息,然后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沈醉星看见冰箱上贴着许多便签纸,都是江未眠以前记不住事时候贴上去。他有张算张,全部撕下来团成球,然后扔进垃圾桶。
江未眠经过厨房,见状“喂”声。
沈醉星丝毫
“吧唧”
沈醉星很是主动地亲江未眠下。他挤在男人怀里,舌尖轻舔下对方唇瓣,像只小动物。并且相当精明开始讨价还价:“你先陪出去玩,晚上回来再陪你玩。”
小骗子不上钩,江未眠难免觉得有些可惜:“你想去哪儿玩?”
沈醉星只是想出去,去哪儿不重要:“随便,你编辑不是催你交稿吗,你怎还不去公司?”
江未眠听他提起编辑,眼皮子不由得跳下。事实证明人在困意翻涌下赶出来稿子都是狗屁不通,江未眠临死前交稿子全部被打回来。
江未眠皱眉闷哼声,直接被砸醒。他睁开眼睛,只看见自己怀里有颗毛茸茸脑袋,在颈间蹭来蹭去,像只撒娇耍赖猫。
“……”
小骗子现在已经不是小骗子,是活祖宗。
江未眠用手背覆住眼皮,声音带着刚睡醒惺忪与沙哑,低沉而又慵懒:“乖,去旁边玩,睡会儿。”
沈醉星嘁声:“天天就知道睡觉,晚上办事儿时候你怎不困,不是挺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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